但有时,她也会流露出明显的忧伤。
经营村里商店的多蒂·科克斯猜测,这个女人前不久刚失去了一位亲人。
“她想要隐藏,”
多蒂说,“但这可怜的孩子很明显还在悲痛地哀悼。”
这对夫妻不是英国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们信用卡上的署名为“罗西”
,时常有人偷听到他们用意大利语小声交谈。
一次,面包店的维拉·霍布斯终于鼓起勇气询问他们从何而来,那个女人闪烁其词地回答:“主要待在伦敦。”
那个男人,则保持着死灰般的沉默。
“他要么极度害羞,要么就在掩饰什么。”
维拉得出结论,“我打赌是第二种情况。”
在某一点上,众人对“陌生人”
的看法达成了一致:他尽力保护着妻子。
也许,他们大胆地说,保护得有点过头了。
他们来到这里的头几个星期,他几乎与她寸步不离。
然而,到了10月初的时候,有迹象显示女人对他总是守在旁边的做法有点厌烦。
等到10月中旬,她开始定期一个人到村子里来。
至于“陌生人”
,一名观察者说,他似乎被某个内部法庭判以终生独自一人在蜥蜴半岛的悬崖边散步了。
一开始,他散步的路程很短。
慢慢地,他开始强迫自己远足,一走便是几个小时。
他披着那件深绿色巴伯尔大衣,戴一顶鸭舌帽,帽檐拉低到盖住眉毛。
他有时沿着悬崖往南走,走到凯南斯湾和蜥蜴角;有时往北走,经过剑湖一直走到波斯莱文。
他有时似乎陷入了沉思,有时又像是在小心谨慎地侦察着什么。
维拉·霍布斯认为他在试图回忆一些事情,多蒂·科克斯觉得她的说法引人发笑。
“这是明摆着的,维拉,你个老笨蛋。
那个可怜的孩子不是在回忆,而是在尽一切努力忘记什么事情。”
两件事的发生,加剧了甘沃罗湾居民的好奇心。
首先,“陌生人”
每次出去远足时,海湾处总会出现钓鱼人。
甘沃罗湾居民一致同意,那些人是史上最差劲的钓鱼人——实际上,他们大多数都觉得那些人根本不是来钓鱼的。
另一件事牵涉到这对夫妇唯一的访客,一个挺着宽大结实的肩膀,长得像电影明星的康沃尔郡男孩。
经过一番猜测之后,马尔科姆·布雷斯维特——一个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海水味,现已退休的龙虾贩——最终得出了正确答案:那个人是皮尔小子。
“在森嫩湾救了小亚当·哈撒韦,却拒绝接受采访的那个小子,”
马尔科姆提醒大家说,“从纳瓦斯港来的那个怪孩子。
是他母亲经常在大白天打他,还是她的那个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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