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追问她。
“我确定。”
莉娜看着油画,“你把给我妹妹的祷文放在里面了?”
“这里。”
基娅拉指着画框底部的中间位置说。
“祷文可以一直放在画里面?”
“美术馆承诺把祷文留在里面。”
加百列说。
莉娜试探性地向前迈了一步。
“那晚在阿姆斯特丹我没有机会和她告别。
没有时间。”
她看着加百列,问,“我能摸摸她吗?最后一次?”
“小心一点儿。”
加百列说。
莉娜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地划过她的黑发。
然后她摸了摸画框底部,随即默不作声地离开了储藏室。
揭幕仪式定在8点,但直到接近8点半的时候,披着厚呢布的《年轻女人的画像》才被抬到大厅。
至于延迟的具体原因,美术馆并没有向宾客解释。
不知为何,加百列感觉自己竟然像观看首映礼的剧作家一样紧张。
他与伊舍伍德和基娅拉一起站在人群边缘的角落里,低着头挨过了几段冗长又无聊的讲话。
终于,灯光暗淡下来,呢布被掀开,大厅里响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基娅拉吻了吻他的脸,说:“他们喜欢它,加百列。
看看这周围,亲爱的。
虽然他们不知道,但他们是在为你欢呼。”
加百列抬起头来,突然看见人群中有一个人没在鼓掌。
那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黑发女人,她有着雪白的皮肤和醉人的碧眼。
那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她朝他举起香槟酒杯,无声地对他说:“干得漂亮,加百列。”
然后她把酒杯递给旁边的侍者,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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