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狂喜。
他再蠢,也知道这种威力无比的“雨弩”一旦遇水,火药引燃不了,就和平常的弩箭没什么区别了。
他催促中军加快围追,并旗令两翼稳住。
伍元化昂首一声悲叹,高呼道:“弟兄们,伍元化对不住大家了,今日一战,来世再做兄弟!”
他话音一落,便横戈跃马,从驰骋中的彀城骑军中冲了出去,御林军紧紧护在两侧。
“雨弩”既出,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彀城骑军射出弩中的那排“雨箭”,压退了北屈城城兵,这才把“雨弩”挂在腰间,紧跟着伍元化冲向敌军,马蹄踏出一朵朵亮丽的水花。
两翼的北屈城城兵虚惊一场。
暴雨来的正是时候,否则他们会和中军一样的下场。
雨下得太大了,他们看不清令旗所指,只是本能地跟着彀城精骑,向外侧移动合围堵截,盾甲兵在前,步兵手持铁戈长矛紧随其后向前推进。
兵分两路的彀城精骑,已经成了直东直西的奔势。
伍元化的战马踏着层层盾甲,一跃而过,他持戈左挑右刺,扫荡挡在前面的铁戈长矛,倒在泥泞中的北屈城城兵,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紧跟上来的彀城精骑,踩成一摊肉泥。
战马在雨中奔行,抖动着鬃毛,甩出一道道雨珠,瞬间就被如柱的雨水带落,铁戈交击相撞,飞溅出细小的水花,击落处便带起道道血雨。
有战马在越过盾甲时,被铁戈长矛刺穿马腹,连人带马滚落在地,瞬间就被戳成了筛子。
喷溅出来的鲜血,漫向暴雨之中,离地二尺,都是一片殷虹。
一只铁戈刺中伍元化的右腿,又顺势撕去他腿上的护甲,身上更不知受了几处伤,血水从破裂的铠甲中“咕咕”涌出。
他身边的护卫倒下一个,紧跟着就补上来一个,始终没有缺位。
腥风血雨中,彀城骑军杀出了一条血路,眼看就要冲过两翼的步兵阵。
然而前方,等待他们的是北屈城骑兵。
他们在后方蓄势待发,早已等待多时了,见彀城骑军杀出了重围,便策马冲了上去。与此同时,北屈城中军的骑军也驰援了过来,从后方抄向彀城骑军。
彀城骑军万里驰骋,又逢雨中突围,早已困乏到极点,冲出两翼步兵的重围,本想能缓一口气,却见前方黑蒙蒙一片骑军压了上来,他们从小跑到加速,只一个瞬间就完成了冲锋。
他们料到会有骑兵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