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晚上的时候你我会推着购物车擦肩而过啦,亲爱的布莱恩。
山姆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让我们开始监听各类套房的七号房吧,目标快到了。
七号房是客房。
我边看着斯拜德的“地铁网络”
,边听代表们走过门廊,其中一人找出钥匙,打开了前门——聪明的菲利普将钥匙交给代表们自己保管,这样他们更有安全感。
接下来又传来了重重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以及抽水马桶蓄水箱与水龙头的流水声。
“唿!”
“哗啦!”
等各种声音传来。
现在他们在客厅里了,正给自己倒饮料,扯着嗓门说话,然后是磕磕碰碰的叮当声,接着是伸伸懒腰,嘴里发出让人烦的呵欠声。
尽管我没看过他们的客房,以后也永远不会去看,就像我没看过穆旺加扎的“王室房间”
或者山姆的行动室一样,但我对其很熟悉,就像熟悉现在包围着我的这四面阴森森的墙壁。
斯拜德有一次用带威尔士腔的英语告诉我,山姆的行动室里有保密的卫星电话,以便跟那家财团或其他无名人士安全地联系。
他跟许多窃听专家一样,很饶舌。
我问他在“聊天室”
里都执行过什么任务,他说他不是钻人耳朵的“地蜈蚣”
,也就是说不是语言专家或记录员,而是一个安窃听器的“八哥”
,地位卑微。
就像一则老笑话所说的,他要安装一些秘密设备,好让安德森先生更高兴。
但他最喜欢的还是重创的快感。
“布莱恩,再没有什么比得上这种感觉。
当四面八方的炮火打来,脸都被削平了,一脸尘土,屁股上又中了一发60毫米口径迫击炮发的碎片,再没什么比这更让我觉得快活了。”
窃听器里传来的声音又响又清晰,冰块倒入玻璃杯时的磕碰跟咖啡机开动时的低鸣,比交响乐团的低音还要沉。
不管斯拜德以前经历过多少次这种事情,他还是跟我一样紧张。
还好,机器没在最后一分钟出故障,既没有爆炸、熔断,也没在使用时突然坏掉,整个系统运转正常。
窃听系统应当没坏掉,因为我们正监听着代表们的客厅,里面没人说话。
有背景声,但就是没有观察对象的声音。
有咕哝声,闷哼声,就是没有说话声。
有哗啦声,打嗝声,嘎吱声,然后远处又传来某个人的嘟哝声,到底是谁我没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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