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站着两个金发男子,身穿紧身运动上衣,纽扣扣着。
他们就是站在伯克利广场的那栋房子大厅前台的那两人。
因此,他们知道我惟命是从。
我是布里琪特带到他们那里的那个温顺男人。
他们要检查我的旅行包,我服从命令。
他们叫我坐在阳台上,我就坐下。
麦克西要带我走,我就跟着他走。
从他们行业的心理来看,他们是把我当做处于劣势又没有武力的输家。
现在想来,那使我产生了突袭的念头。
我们进了客厅。
带路的那名男子走在我前面约四步远,由于提着我的旅游包,他的动作有点放不开。
他过于自信,步履轻快,毫无戒备,因而我一记重拳就把他打飞了。
当时走在我身后的那个男子正忙着关上前门。
在伯克利广场,我就已经观察到他的态度有点乖戾,做事心不甘情不愿的,现在就更明显了。
可能他知道,从我手上骗走我的背包,他已经中头奖了。
我瞅准他的腹股沟就是一脚,他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我通向菲利普的路线现在大开着。
我一跳穿过房间,然后我的双手马上掐住他的喉咙,狠命扳住他像婴孩那样肥满的下巴。
我当时心里还有什么更大的打算,到了现在还是搞不明白。
我记得他身后的壁炉是用米灰色的砖块砌成的,而我当时真想揪起他那个漂亮的白头朝壁炉上猛击过去。
他身穿灰色西装,里面是白色棉衬衫,脖子上系着一条价格昂贵的红色水纹丝绸领带。
我曾试图用这条领带对菲利普施以绞刑,但没成功。
我能勒死他吗?正如先父所言,我心里当然有这种疯狂的冲动,也有与其相应的力量。
突然,其中的一个男子用他带在身上的什么东西往我后脑勺砸了一下,把我的这种冲动给打断了。
我没看见那东西是什么,可能是金属棒之类。
三个月之后我头上还有许多伤痕,尤其是左后脑勺上还鼓着一个大包,有小鸡蛋那么大。
当我醒来时,菲利普还是站在那个壁炉前,毫发无损。
他旁边则是一名灰发女士,身穿花呢服装,脚穿一双舒适的鞋子,整个人看上去令人肃然起敬。
她还没跟我说“亲爱的布莱恩”
我就知道她就是山姆,不是别人。
她就像你在温布尔登网球场里看见过的那些坐在梯子顶端的女子网球裁判,在警告下方六英尺外的运动员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
这些就是我醒来后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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