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向屋子里惟一一个站着的人点点头,那个人是个有高血压的大个儿,面容粗犷,他也点了点头。
“喜欢吗?”
山姆在他们走过挂着红绸窗帘的走廊时问他。
“非常豪华。”
史迈利客气地说。
“没错,”
山姆说,“豪华。
就是这样。”
他穿着一件晚礼服。
他的办公室有爱德华王时代的气派,办公桌面是大理石,雕花的桌腿,但房间本身很小,空气也不流通,史迈利觉得更像是戏院的后台,用剩下的道具布置的。
“他们很可能以后让我也投资,再过一年。
他们都是些粗人,但讲义气,你知道。”
“是的。”
史迈利说。
“像我们从前那样。”
“这话不错。”
他的身材挺秀,态度轻松,上唇留着一条细细的黑胡子。
史迈利一想起他就想起那黑胡子。
他大概有五十岁了,在东方待过很长时间,有一次他们想一起绑架一个中国无线电报务员。
他的面色和头发都开始发白,但看上去仍像三十五岁的人。
他的笑容很热情,态度友善,令人感到可以推心置腹。
他把两只手都放在桌上,好像是在玩牌,他看着史迈利,流露出一种可以说是慈爱的,或者亲情洋溢的,或者两者兼而有之的喜悦。
他对着桌上一个对讲机说:“哈莱,要是咱们的老朋友过了五,”
他说,脸上仍露着笑容,“打个电话给我。
否则的话就别作声。
我有事和一个石油大王商量。
他现在多少了?”
“涨到了三。”
一个很粗的声音回答道。
史迈利猜想就是那个面容粗犷、血压很高的人。
“那么他还有八可输,”
山姆满意地说,“把他留在桌边。
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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