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标示着“保留”
的靠窗的位子坐下。
“我在等贾可比先生。”
他告诉那个女孩。
她避开他的眼睛,不以为然地点点头。
那女孩苍白木然,完全没有表情。
他点了一杯奶油咖啡,玻璃杯装,但她说,如果是玻璃杯装的咖啡,就必须加杜松子酒。
“那么就用咖啡杯吧。”
他投降说。
为何他一开始时要用玻璃杯装?
真空里的压力,他再次想着,环顾四周。
运气就在空白的地方。
咖啡馆满是摩登的瑞士古风。
灰泥壁柱上悬挂着交错的塑料枪。
隐藏式扩音器播放着无害的音乐;吐露衷情的声音,随着每一次播报的内容转换不同的语言。
角落里,四个男人静悄悄地玩牌。
他望向窗外,看着空无一人的广场。
雨又开始下了,雪白的天地变成一片灰蒙蒙。
一个戴着红色羊毛帽的男孩骑脚踏车经过,帽子像个手电筒,沿路远去,直到为雾气所淹没。
他注意到,银行的门有两扇,由电眼控制开关。
他瞧着手表,十一点十分。
收钱的抽屉叮当作响。
咖啡机发出嘶嘶声。
玩牌的人又开始新的一把。
墙上挂着几个木盘。
穿着传统服装跳舞的男女。
还有什么可看的?灯是锻铁打造的,但室内的照明却是从环绕天花板的一圈毫无遮掩的灯光而来,非常刺眼。
他想起香港,位于十五楼的巴伐利亚式啤酒吧,相同的心情,等待着永远不会有的解释。
今天只是准备而已,今天连手段都算不上。
他再次望着银行。
没有人进去,没有人出来。
他想起自己耗费一生等待着他再也无法界定的东西,姑且称之为决心吧。
他记起安恩,和他们最后一次散步。
真空里的决心。
他听见椅子的吱嘎声,看见托比向他伸出手,很瑞士风范地握了手。
托比的脸闪闪发亮,仿佛刚跑完步回来。
“格里高利耶夫五分钟前离开艾尔芬诺的家。”
他很平静地说,“格里高利耶娃开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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