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冯慎,田老汉重伤身死,只留下香瓜一个人,抱着尸身哭天抢地。
冯慎又悲又气,在心里打下主意,定要将那丧心病狂的赖青绳之以法。
怕他孤身犯险,查仵作慌忙拦上。
冯慎铁了心,哪里还听得了劝?央查仵作守在这儿,自己动身缉凶。
冯慎力贯双足,转眼便消失在这茫茫的暮色里。
查仵作叹了口气,又开始好言慰藉香瓜。
正劝着,那个回村打酒的老妇来了。
一见茶棚里横着具尸,那老妇惊脱了手,酒坛子跌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这……这是?”
老妇慌叫一声,便想放口号啕,“出人命了……啊!
杀人了!”
“住声!”
查仵作一看,连忙喝住,“休要吵嚷!”
“啊?”
见查仵作面色不对,那老妇还以为是他杀了老汉又想灭口,慌的一屁股跌在地上,哆嗦着哀求道,“好……好汉饶命……老身保管守住了嘴……不去嚼舌头……”
“哎哟!”
查仵作知老妇会错了意,急得一顿脚,“你这老嬷!
胡乱寻思了些什么?来得正好,速速起来,另有要事相嘱!”
说罢,查仵作便从怀里摸出腰牌,一把塞到了老妇手里:“我等皆是顺天府公人,这里出了案子,我走不开。
劳烦老嬷带着这牌子,去顺天府捎个话,让那鲁官鲁班头多带些人手,火速赶来……都记下了么?”
“是……是……”
那老妇早吓得傻了,听了个稀里糊涂,“官爷……官爷让老身去找李班头……”
“鲁!
鲁官鲁班头!”
查仵作没法,只得又将话重新嘱咐了一遍。
老妇缓了好半天,这才记了个大概。
她将腰牌握在手里刚要动身,查仵作又叫住了她。
查仵作见她颤着一双小脚,也知她走不快。
怕耽误了行程,查仵作便掏了些散碎银子出来:“带上这些去雇辆车,早去早回,莫要耽搁!”
老妇点了点头,便领着银子去了。
查仵作仰头看了看快要黑透的天,不由得替只身追凶的冯慎暗捏了一把冷汗。
转过身去,见香瓜还是哭啼不止。
怕她哭坏了身子,查仵作从地上将她硬拉了起来,另扯了一块干净笼布,将田老汉的头脸盖了。
且不说香瓜等人如何悲切,单表那冯慎追凶。
借着田老汉临终托孤的工夫,赖青已逃得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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