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耗精神二耗钱,三餐茶饭常不全。
四季衣衫弗连牵,五更寒冷缺被棉。
六亲断绝友朋嫌,七件开门生计残。
八字从来颠倒乱,九死难存真可怜。
左思右想没活路,悬带挂梁翘了辫。
鉴烟毒肆虐如斯,朝中不少大员也幡然警醒,纷纷上书递折子,要求朝廷禁烟。
光绪二十七年,西太后假光绪帝名义,下诏革新变法,将“禁烟”
一项列为首重。
上谕颁布后,却依旧有人铤而走险。
走私贩卖者,屡禁不绝。
这一番天理教,怕也是打算借着赶尸的由头,暗地里私运烟土。
想到这一层,唐子浚不由得恨道:“那伙恶徒当真猖狂,竟敢做出这般勾当!”
冯慎叹道:“那天理教众,都生着改天换日的不臣歹心,干下这等恶事,自是不在话下。”
唐子淇涉世未深,对烟土所知甚少。
她见兄长与冯慎咬牙切齿的忿恨模样,不禁有些不解:“这大烟不是害人之物吗?他们偷运回去做什么?难不成想自己吸?”
“唐姑娘有所不知,”
冯慎摇摇头,回道,“他们不为自食,而是为了高价售卖。
之前这‘福寿膏’,每两至少都要两块银元。
眼下朝廷禁严,货源稀缺,每两烟土的花费,怕是得十多块银元了。”
“那是能赚不少银子,”
唐子淇吐了吐舌头,奇道,“既然都冒了这等大风险了,他们为何不多运些?”
被唐子淇一问,冯慎突然一怔。
他细细琢磨一下,发觉这事确是蹊跷的很。
若单纯只是牟利,为何要大费周章?为图这趟买卖,他们又是盗尸,又是杀官差。
特别是查仵作,竟不惜暴露自身身份。
据查仵作所言,他们天理教的野心,远不止此。
妄图谋朝篡位的人,岂会为了一桩小富贵,而甘冒这等奇惊异险?
看来,这赶尸贩烟,仅仅是个表象。
这层外皮之下,恐怕还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可究竟是什么秘密,一时间,冯慎也是参摸不透。
耗了大半宿,除了唐子浚之外,其他人死的死、伤的伤。
就连冯慎与唐子淇,也是残毒未清、内劲大损。
思来想去,冯慎决定从长计议。
于是,他朝唐家兄妹深揖到地,由衷谢道:“若非贤兄妹施援,冯某必受歹人戕害。
大恩大德,自当铭镌五内!”
见冯慎一本正经,唐子淇不由得稚心大起。
她上前一步,冲冯慎嘻嘻笑道:“你这人好有趣,总爱嚼些酸文腐语,倒不似那般粗鲁官差……有空多练些功夫拳脚、少念些夫子迂书,下回再碰上贼人,就不会吃这些苦头了……”
(第3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