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说了什么?!
特拉司脑子里大叫。
这个猪头刚刚说我眼睛什么?
撒拉森看着他的两个黑色眼珠中闪出恐慌—其实他没兴趣跟特拉司解释自己要做什么,但他必须激发这个人的恐惧和肾上腺素,好让他的瞳孔扩大,并使眼球充满血液。
眼球里有愈多血,取出后就愈能保持活生生的模样。
“我不认识你,”
撒拉森告诉他,“所以这事情不是个人恩怨。”
但撒拉森当然认识他—至少知道他是特务头子,因而总是想象着多年前在吉达,把他父亲关进牢里的,就是这种人。
不是个人恩怨?特拉司脑子里大喊。
他猜得没错,这家伙是个极端分子—极端分子就常常说这种话。
他努力想激起自己的每一丝潜能、每一分精力,想逼自己的肌肉动起来,挣脱束缚。
撒拉森看着他的身体掠过一丝微微的扭动。
好惨,真的好惨。
特拉司双眼充满泪水—因为恐惧,因为挫败,因为恨。
撒拉森伸手拿起塑料包,解开绳子,让整个塑料包展开。
那是个外科手术包,他很乐于让特拉司看,希望能刺激出另一波肾上腺素和恐惧。
从工具包里,他拿出一把四英寸长的不锈钢解剖刀。
特拉司瞪着看—解剖刀?!
他得做点事!
什么事都好!
他眼睛发亮了,撒拉森看了很满意。
“我想右眼先来吧。”
他说。
特拉司设法调动身上的每一根肌肉,勉强说出话来。
“不,”
他呜咽着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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