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各国政府研究的基本假设,都是有人被派到其他国家—”
他骷髅般的脑袋开始愤怒地摇晃。
“那是因为各国政府什么都不懂,”
他说,“就连英国军方,都能想出利用感染病毒的货物,去消灭美国原住民。
他们可不是什么科学天才。”
“你的意思是毯子?”
“一点也没错,从天花病房拿出来的毯子。
那是将近三百年前了,之后事情的变化很大。
你都不看新闻的吗?每星期总有一些报道,说一些宠物食品因为被污染而回收,或是仿冒的牙膏在海关被查获,或是进口婴儿食品里头有三聚氰胺。
这些都还是意外。
想想如果是故意的,那会有多容易。”
他抬头看我是不是懂他的意思。
我有个感觉,这些话他说了很多年,但从来没有人认真听过。
“继续吧。”
我说。
他的声音更低了,但不是因为疲倦或年老,而是因为无奈而屈服。
“你知道,这个国家什么都外包。
现在我们还会自己制造什么吗?这么依赖进口品,那就没有保障了。
没有真正的保障。
谁还要费事找带原者啊?
“我不是危言耸听,我是科学家。
我告诉你,不必担心带原者。
真正危险的是污染。
找个很平常的东西,从海外把你的病原体运到美国来,那就是新版本的毯子。
现代化的、聪明的敌人,就会这么做。”
他一手抚过全秃的脑袋。
“我老了,也累了,但这种事会发生的,而且就会照我刚刚解释过的方式发生。
一个叫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RobertLouisStevenson)的作家曾说:‘早晚我们全都得坐下来,面对种种后果所组成的一场盛宴。
’”
“他说得没错—所以我说,拉把椅子,拿把叉子,该是我们把这些苦果吃下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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