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是什么?"
"
我哪知道......"
我搂着太太,继续听那古怪的哭声。
天明还很遥远。
那声音越来越飘渺了,或者说风越来越大了。
我希望那哭声越来越近,它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消失了,我的心放在哪?
那声音不管你把心放在哪,哪怕你天天拿在手里去上班---它渐渐消隐了。
太太小声说:"
没有了?"
我说:"
没有了。
"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住宅区的人还是很少,到了晚上,一幢楼房没有几个窗子亮灯。
甬道上,还有人领孩子蹒跚学步,还有人牵着宠物狗溜达。
两旁的草坪一直没有长高,因为工人不停地用割草机给它剃头。
那些工人的表情总是恶狠狠的。
其实没有人欠他们的钱,反而是他们欠着别人的钱。
喷泉还在没完没了地喷。
我感到,那好像是一种排泄。
前面我提到的那两只鸟,经常落在我家的木栅栏上,咯咯叫。
我一直不知道它们是不是鸟,因为它们长得太大了,都有点像鸡了---或者说,经常有两只鸡落在我家的木栅栏上。
还是没有人知道我住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我这个新居的电话。
我忽然感到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至此,我坚持认为窗子上没有安铁栏杆是正确的,这样,所有的窗子都是逃路,否则,房子就成了笼子。
我不认为防盗门可以阻挡一切。
一天半夜,又刮风了。
那哭声又出现了,好像是被风刮来的。
当时,太太睡着了。
我没睡。
我说过,我时刻没有安全感,就是为了让她时刻有安全感。
她在梦中抱着我。
这天夜里有月亮,我看见她睡得一点都不安详,皱着眉。
那声音断断续续地飘过来。
我轻轻推开太太,轻轻下了床,轻轻开了门,轻轻来到外面。
风朝我扑过来,我全身一下就冷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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