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程道:“怎么说都是张锐的错。”
还是等回去以后,把张锐拉出来揍一顿好了。
他自然而然地下了这个决定。
远方的张锐在梦中接连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喷嚏。
闻溪双臂抱膝,将头枕在上面,喃喃道:“你说我们明天辛苦一点,再搭一座小点的小木屋单给我们睡觉用,怎么样?”
困意上涌,她的上下眼皮几乎都要黏在一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瞌睡。
再搭一座小屋……单给我们睡?
靳南程微微一怔。
笑意随及渐渐漫上他的眼底,虽然知道女孩子其实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靳南程还是故意放缓了声调,尾音微微上扬,他意有所指地道:“你的意思是,要跟我两个人睡一间屋子吗?”
闻溪:“!
!
!”
男人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酥酥麻麻地传进她的耳蜗里,闻溪的瞳孔陡然放大,身上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跑了个精光。
“我不是!”
闻溪猛地转向靳南程的方向,朝他连连摆手:“我绝对没有要跟你一间屋,趁你睡觉占你便宜的意思!”
她看上去恨不得以头抢地自证清白。
天地良心,她哪来的狗蛋敢把禄山之爪伸向这朵娱乐圈里赫赫有名的高岭之花,又不是嫌自己命长!
短暂的时间里,闻溪已经想到靳南程以为她对他心怀不轨,继而勒令封杀,最后她一个人孤苦无依沦落街头的凄凉场景,怎一个惨字了得!
思及此,闻溪猛打了个哆嗦。
她睡了一半醒来,露出干干净净的一张小脸,皮肤看上去吹弹可破,她脸上枕出来的痕迹都还没完全消下去,就又染上了因羞恼而生的丝丝红晕,女孩子急切地望着他,眼里水光盈盈,像是他再多说出一句怀疑的话,她就要急得哭出来了。
靳南程的心跳错了一拍,他喉头干痒,假装无事地错开了眼神,同时又觉得有点点不高兴。
“我有哪里不好吗?”
靳南程皱着眉问她,“为什么你表现的好像跟我一起睡就很吃亏的样子。”
闻溪:“???”
这位先生,我怀疑你在搞黄色,但我没有证据。
还有什么叫一起睡,她刚刚说的明明是睡同一间屋!
这两者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早知如此,还不如留在小木屋里听隔壁那二位打呼噜啊,闻溪苦哈哈地想,她到底是为什么要大半夜跑出来受这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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