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古怪,”
她说道,走上前去抓住它。
它朝着后面溜走,急忙弯下腰从她的指尖滑落,冲向楼梯平台的另一端。
停在托马斯的门口盯着她,然后伸出一只爪子将门打开,消失在阁楼的楼梯上。
雪儿犹豫了。
托马斯不是那种热情友好的人,尽管她觉得自己比以前更了解他一些。
除了维斯塔的地下室,他有着他们所有人里最大的公寓,但是从来没有人进到里面去过。
有音乐从楼梯传下来,这个声音惊到了她,因为她的屋顶没有传出来任何声音。
她很难想象罗伊·皮尔斯会在改装这幢房子的时候在隔音上花钱,但是现在你瞧。
她时不时会听到一些高声的噪声,像是什么东西被弄掉或者被拖拽,但她从来没有听到过音乐的声音。
她总是假设他只是一个安静的邻居。
他会生气吗?如果我就这么走上去?或许我朝着楼梯打声招呼呢?如果他的门没有栓门闩的话,我也没办法是不是?
她吱呀一声打开门,把脑袋探进去。
但米黄色的地毯,非常漂亮。
尽管楼梯有些窄,但这里又漂亮又明亮,被曾经用来照亮整个楼梯平台的彩色玻璃窗照亮。
“有人吗?”
她喊道。
楼梯顶端还有另一扇门,只是开了一条缝。
比吉斯组合的《活着》,出自《周末夜狂热》。
也许这就是我没有听到的原因,那音乐里几乎没有低音线,就现今的标准来说。
不管怎么说,大部分时间一定是被楼下那透过我地板传来的古典垃圾压过去。
这完全不是我期待从托马斯的公寓里传出来的音乐。
如果我期待从他的公寓里听到音乐的话,也应该是尖锐的女声和小提琴。
我猜在这音乐的掩饰下,他应该听不到我的。
她爬上台阶,一只手压在隔着房东那舒适的小房间的胶合板墙面上。
那扇窗户非常漂亮。
从外面看它又黑又暗,但是从这里,她能看到漂亮的花朵图案被染成绿色、蓝色、红色。
真是浪费,她心想。
如果我有那样一扇窗户的话,我会把玻璃置物架一直安装到房顶,再用玻璃装饰品来让阳光照进来。
他只是在墙壁的挂钩上挂了几件大衣,一排看上去很无聊的书摆在窗台上。
而且空气闻上去也不是很好。
有着在房子里越来越浓烈的奶酪和蘑菇的味道,好像由来已久的干燥似乎只是集中在这里,同时还混合着一股浓烈的化学合成的花香。
雪儿心想,也许你应该打开窗户?她停在楼梯的一端,再次大声打着招呼,但是没有人出来。
该死的猫,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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