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水岑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醒来后却一点都不困。
他找出一张纸,开始为持牌人排序:
1——?,2——工匠,3——农夫,4——?,5——占星师,6——律师,7——离职警察,8——驯兽师,9——作家,10——妓女,11——乞丐,12——演员,13——?。
亦水岑凝视着这个排序。
这些人的身份很有特色。
看着自己那一栏的“警察”
二字,他认为故人的目的是让他作为警察的身份进入排序。
还有一个人,那个曾经来找过自己,却又什么也没说就离去的人,那是个商店老板,叫顾金城。
他也是持牌人,那么,他的数字应该是1、4或13中的一个,换句话说,他手头的扑克牌要么是A,要么是4,要么是K。
他会是哪一个呢?亦水岑思考着,如果是A或K,那就是这个链条的头或尾,应该不是——头或尾的身份不会那么普通。
商店老板可以被认为是生意人,简单来说就是商人。
那么……亦水岑忽然感觉到,这些职业似乎存在某种演化规律。
他把“商人”
二字写在4的位置上。
那么,在占星师之前,三种身份分别是工匠、农夫、商人,这好像是某种人类发展的初始时期的概念,占星师之后是律师、警察——和行政及社会相关,更准确地说,都和司法相关,后面的驯兽师、作家、妓女、乞丐、演员,让人联想到什么呢?他沉思着,似乎涉及精神层面多一些。
这是个什么隐喻?这和谋杀的演绎有何关系?
正在这时,亦水岑接到电话,阳浊在电话那头告诉他,他正开车向这边来。
阳浊一进门就说:“不行,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就心慌意乱,我宁愿来和你讨论点什么。”
“你肯定想不到昨晚谁上门了。”
“又是持牌人?谁?”
“路东。”
“那个演员?”
“对。
他在深夜偷偷从酒店溜出来见我。”
“天哪,真有意思。
看看这些持牌人,好像都不是默默无闻的人,噢,不对,死掉的几个就是默默无闻的。”
“还有那个叫阿阳的应召女郎,也算是默默无闻吧,噢——”
亦水岑忽然有点担心,“她不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吧。”
“你挺担心她的。”
“我不想任何人送命。”
阳浊看到茶几上那张写着持牌人身份排序的纸,他拿了起来。
“想想看,”
亦水岑说,“你头脑里会涌出什么想法?从这个排序里。”
“嗯,你确定那个顾金城手头的数字是4?”
“他的身份处在4的位置最协调。”
“商人在工匠和农夫之后,嗯,这似乎……”
阳浊陷入了思考。
过了一阵,他说:“我不知道能否这样理解,这好像有关某种人类发展的概念,好像是……某种进程……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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