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儿的皮是怎么剥过来的,刀法多精确,丝毫没有糟蹋或浪费。
就是叫迈克尔·德巴基[129]来也不会做得更好。
两者都没有受到过性侵犯,都是为了割肉才被宰杀的。”
史达琳用指关节顶住嘴唇,病理学家一时还以为她在亲吻护身符。
“霍林斯沃思医生,他们的肝是不是不见了?”
他从眼镜上方望了她一会儿,然后才回答。
“鹿的肝没有了,巴伯先生的肝显然不合标准。
那人切开检查过,沿着门静脉开了一刀。
肝已硬化,变了色,现在还在肚子里,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谢谢。
胸腺呢?”
“胸腺,对,人和鹿的胸腺都没有了。
史达琳特工,还没有人提起那个名字,是吗?”
“没有,”
史达琳说,“目前还没有。”
从隔离室吹进了一股风,一个饱经风霜的瘦削人影站到了门口。
那人穿着苏格兰呢茄克衫和咔叽裤子。
“治安官,卡尔顿怎么样了?”
霍林斯沃思说,“史达琳特工,这位是杜马治安官。
治安官的弟弟在楼上心脏科特护室。”
“他把握着自己的命运,医生说他情况稳定,而且受到保护——那是什么意思就不必管了。”
治安官说。
他对外面叫道:“进来吧,威尔伯恩。”
治安官跟史达琳握握手,介绍了另一个人。
“这是威尔伯恩·穆迪警官,渔猎执法官。”
“治安官,如果你想跟你弟弟待在一起,我们可以回楼上去。”
史达琳说。
杜马治安官摇摇头。
“他们让我在一个半小时之内别去看他。
没有冒犯的意思,女士,但是我在电话上找的是杰克·克劳福德,他会来吗?”
“他在法院脱不了身——你电话来时他正在证人席上。
我估计我们马上就会有他的消息。
你们这么快就打电话给我们,我们的确很满意。”
“老克劳福德在匡蒂科国家警察学院教过我课,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一个了不起的人。
你既然是他打发来的,准是很内行——继续谈吗?”
“请吧,治安官。”
治安官从胸前衣兜里取出一个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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