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得干净利落一点,免得他的血把油桶给弄漂起来。”
“米尔克可以——”
科纳斯开口说话了。
“主意是你想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
你不是每天都切肉吗?等你扎够了,米尔克可以帮你把他的尸体抬起来放进桶里。
留着他的钥匙,把他的住处搜一搜。
必要的话我们把利特也解决掉,不留一点后患。
暂时先不要卖艺术品了。”
船主说道。
他在法国的名字叫维克多·古斯塔夫森。
他是个事业有成的商人,主要倒卖党卫军留下的吗啡,还给一些新入行的娼妓拉皮条,大多数都是女人。
他的真名叫做弗拉迪斯·格鲁塔斯。
利特还活着,但是没得到那些画里的任何一幅。
法院在克罗地亚的赔款协议是否适用于立陶宛这个问题上一直没有取得进展,因此画就在政府的储藏室里放了好几年。
得莱比卢克斯的尸体装在桶里沉入了马恩河底。
他双眼圆睁,但是再也看不见周围的一切了。
他的头也不再显得秃了,上面“长”
满了随着水流漂动的水藻和大叶藻,就像他年轻时的头发。
数年之内,莱克特城堡里其他的画是不会出现了。
在波皮尔督察的全力帮助下,汉尼拔·莱克特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可以常去看看那些被扣留着的画。
但是他不喜欢坐在死气沉沉的储藏室里,在别人的监视下看画,他甚至能听见看守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汉尼拔看着他当初从母亲手里接过的那幅画,知道过去根本没有成为往事;那个曾经朝他和米莎喷着臭气的禽兽活了下来,一直活到了现在。
他把那幅《叹息桥》翻转过去,盯着背面看了足有几分钟——米莎的手掌轮廓被擦掉了,只留下一块空白。
在那里,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些让他焦灼不安的梦。
汉尼拔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发生着变化。
或许他从来就没有改变,只是本性开始慢慢浮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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