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电厂的工人们当时就躲在这个防空洞里。
一个伞兵过来敲门,他们就把门打开了,然后伞兵就扔下去一枚磷榴弹。
下面很难打扫。
得过上一会儿才能适应。”
多特里奇说着,取下了门上的三把锁。
他把门拉开,一股带着焦煳味的污浊空气喷到了斯温卡脸上。
多特里奇打开电手提灯,沿着陡斜的金属台阶走了下去。
斯温卡深吸一口气,跟在后面。
防空洞是用白石灰粉刷的,里面有几排简易木架,上面放着艺术品。
有用破布包着的雕像,还有一排排编着号的铝塑管地图盒,线织的盒盖用蜡封着。
防空洞的后部是叠放在一起的空画框,有些上面的钉子给拔掉了,有些还带着画布被匆忙割下后留下的破损的布边。
“带上那个架子上的所有东西,还有后面那些架子上的也带走。”
多特里奇说。
他用油布打了好几个包裹,之后带着斯温卡来到尼森式铁皮房。
里面的锯木架上放着一口雅致的橡木棺材,上面刻着克莱佩达海洋与河流工作者协会的标志,周围还装有一圈装饰性的防擦条。
棺材的下半段颜色较深,看上去就像船身上画了吃水线,可谓设计精巧。
“我父亲的灵魂之船。”
多特里奇说。
“把那箱废棉花给我搬过来。
要紧的是不让它咯吱咯吱地响。”
“要是响的话别人会以为是他骨头发出的声音。”
斯温卡说。
多特里奇甩了斯温卡一记耳光。
“说话注意点!
把螺丝刀给我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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