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陈宴终究还是变成了这种让她最为不耻的流氓匪类。
遥想曾经高中时的他再怎么恶劣,再怎么忽视她的好,也从来没有像这样的歹毒。
这个人果然还是变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她甚至放弃了挣扎,冷笑着问:“怎么取悦?”
“这是你的事。”他也跟着她冷笑,嗓音落下,便松开了她的手,缓步往前坐定在了她的床边,以一种爷们儿般高高在上的姿态,等着她去取悦。
眼见周棠不动,他讥诮一声,“怎么,不是要破罐子破摔?既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好意思临阵脱逃?”
周棠冷道:“陈宴,你现在可真像一条狗。”
她终于明白过来,或许陈宴根本不是真想要让她亲密的取悦他,他不过是被她淡漠带刺的态度惹着了,脾气一来,就想将她所有的刺都拔掉,将她所有的尊严和骨气再度捏碎。
毕竟,这个人满身洁癖,厌她至极,纵是和她吻过两次,但那两次都是带着暗中的较劲儿想逼她臣服,所以,陈宴不可能对她这副身子产生旖旎的感觉,他此举,不过是想彻彻底底的羞辱她。
也或许是她这句话说得太重,陈宴眼角微挑,脸色也再度阴沉下来。
他阴恻恻的说:“与其在我面前逞尊严,发脾气,不如想想怎么用法子让我消气。我也不妨告诉你,别以为寻死腻活就能解决任何事,毕竟死也有很多种方式,我能让你好端端的在这儿,也能让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悲痛绝望,你想破罐子破摔,那也得考虑你身边的人想不想死。”
说着,目光幽长了几许,继续道:“但若,你能让我消气,能安心的做只金丝雀,我倒也不是不能给你点好处,就如你爸的植物人状态,你爸的主治医生没法治,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这类专家。过几日,京都有场国际医学交流会,国外鼎鼎大名的罗伯特医生也会过来,想必此人专攻的是什么你最为清楚,所以,你想不想……让你爸醒过来?”
他抛出了一个致命的诱饵。
周棠抑制不住的深吸一口气,不得不承认,恶劣如他,终究还是精准的拿捏到了她的软肋,扎中了她这几年一直挂念着的期望。
意大利的罗伯特医生,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是植物人界赫赫有名的专家,在他手里清醒过来的植物人少说也有几百人了,她爸若能经他的手治疗,醒来的机会将更大,当然,这其中自然得有人为她爸牵线搭桥的引荐,甚至于,这其中治疗的费用,也将会是个天文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