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接近正午的时候,我们的大帆升了起来,帆桁呈十字状在桅顶摇曳,我们的旧帆船又重拾威风。
不管怎样,除了破损的舷墙和天窗还留有暴风雨破坏过的痕迹之外,甲板上的一切与先前的状况相差无几。
“就像咱们美国朋友说的那样,福塞特,我‘计算’着咱们现在也许该说万幸了!”
船长对船的整修进度满意得很,这样说道。
“叫水手长去招呼大家来吃饭。
至于你和我嘛,最好到船桥上去,看看能不能从航海图上确定咱们所处的方位。
我敢肯定,马尾藻一定是迷失了方向。
我觉得咱们根本不可能被湾流带到如此南边的地方!”
“观察一下很快就能解决这问题,先生,”
大副答道,然后传话给马斯特斯叫他停下手头的活儿。
“霍尔丹,好小伙子,下去把我的六分仪拿给我!
我把它留在船舱的桌上了,全都组装好了。
你能找得到的!”
“把缆绳拴在系索栓上,那儿!”
当我走向舷梯时,船长大声喊道。
“你要去的话,最好把我的也带过来。
两个脑袋瓜子总比一个强,对吗,福塞特?”
“是的,先生,也许吧,”
在我走远之前,另一位回答道。
“可是好像咱们就快有三个人干这活儿了;奥尼尔先生胳膊下面夹着他的六分仪正往这边走呢,他显然是要做同样的差事啊!”
片刻之后我给他们俩拿来了仪器。
现在,他们三个人都开始测量太阳的高度方位角,然后计算阳光与地平线之间的角度。
由于我们是向东面驶去的,而此前把钟做了最后一次校对,所以钟快了,因此有了短暂的耽搁。
接着突然之间福塞特先生高声喊了起来。
“现在刚好是正午,先生。
太阳正穿过子午线!”
“好,敲定时钟吧,”
船长答道。
“水手长,敲八下钟。”
“好,好,先生,”
远处的老马斯特斯答道。
接着,挂在前甲板冲撞角下的船钟就欢快地响了起来:“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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