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必须挪走。
至少得放在从露台望不到的地方。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当年的华裔劳工。
此刻,我终于体会到用黄包车载着肥胖的游客四处转悠是什么滋味了。
门铃再次响起。
该死,就剩5米了。
突然,我听到了一个足以让后颈上的汗毛根根倒竖的响动。
门锁被打开了。
一个接一个。
我们家大门仿若诺克斯堡1一般层层设防,因而开门的动静总能清清楚楚地传到露台上。
一定是妈妈。
2米。
前门上方的大门闩发出吱的一声。
罗恩一年前就该给它上油了。
1.5米。
现在只剩下最顶上的那把锁还在苦苦支撑。
那声响微乎其微,难以捕捉。
不过我发誓我还是听到了那轻微的咔哒声。
现在,她进来了。
1米。
我猛一用力,将防水布一下子拖过了拐角的那最后几厘米。
我立马撒了手,狂奔进屋,几乎急刹车般一路滑到了妈妈面前。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睛睁得老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她张开嘴巴,想要说点什么……转瞬却欲言又止地闭上了。
显然,她是一时语塞了。
真是奇迹。
“塔玛拉,你看上去太可怕了!”
多让人失望,她还是找到话说了。
我一只手把脑门上的汗揩掉,另一只手则试着把头发扎起来。
不过,从妈妈的表情看来,这么做并没让我的样子有什么改观。
我几乎可以打包票,妈妈就算看见那具尸体,也远不如看见我现在这个鬼样子来得愕然。
“我刚才在花园里忙着呢。”
“那不都是罗恩的事吗?”
“他周三才回来。
我想赶在那之前搞定。”
“有必要吗?你看上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简直没法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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