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的底部露出了一张泛黄的羊皮纸。
比阿特丽斯拿起它,看见了证书顶端打印的名字——“比阿特丽斯·玛丽·戴维斯。
出生年月:一九六二年六月十二日。
母亲:多丽丝·埃丝特尔。
父亲:不详。”
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宝贵的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消失。
根据她颤抖的双手捧着的这张羊皮证书,她所知道的有关她自己的身世都是一派谎言。
艾琳不是她的母亲,父亲也不是她三岁时离家出走了;多丽丝不是从不费心来看望她、只给她邮寄生日贺卡的疏远的姨妈。
多丽丝是某种更加糟糕的东西。
盒子底部放着一张婴儿的照片:粉红的脸蛋,蓝色的眼睛,头发上扎着一个小黄蝴蝶结——小小的脸蛋从冰冷的灰色金属盒里向外张望。
这是……我吗?比阿特丽斯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婴儿照——没在艾琳家里,没在多丽丝家里。
她拿起照片把它翻过来。
照片背面潦草地写着“比阿特丽斯”
,还有其他一些字,不过她的泪水把它们弄得模糊不清。
多丽丝将照片留在了保管箱里,她让她独自留在那里。
对多丽丝、比尔和银行的仇恨沸腾了起来。
比阿特丽斯将出生证撕成两半丢进盒里。
她不要多丽丝·戴维斯的任何东西,不要她的名字。
什么也不要。
最好把它永远锁藏起来,她想。
她的整个生命就是一种错误。
一个谎言。
没有时间流泪。
有钱人马上就会回来。
她收拾起马科斯偷来的所有金库钥匙,将它们统统扔在撕碎的出生证上面。
这些坏蛋将不得不钻开每一个箱子。
她从地上捡起最后一支蜡烛,使劲地捏它直至她的手掌感到疼痛。
“上帝啊,救救我!”
她将自己的婴儿照捧在胸前轻声祷告。
现在已经没有一点办法纠正这件事情了。
这也不再要紧了,她边想边让蜡烛落到钥匙堆的上面。
比阿特丽斯·贝克死了。
她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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