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道:“那些东西给你的感觉……有没有什么变化呢?”
“没有,还是那个样子……”
小稚思索了良久,甚至闭上眼睛郑重仔细的感受了一番,这才给出了这个答案。
“难道这诡异的冰川和杀人风跟小稚感受到的那些东西没关系?”
我思索了一阵子,吃不准,便不去多想了,找了个地方坐下,从背包里取了些吃食分发开来。
这劳什子的风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过不去了,好在干粮倒是还有不少,应该还能支撑一段时间,清水空了,倒是不打紧,我师父仔细看了这里的冰,没什么问题,很正常,随随便便从墙上砸下一堆来,每啃些干粮,嘴巴里就含上一块,透心凉,倒是挺解渴的。
草草吃了些东西,冰洞里再次陷入了沉寂。
出了大角鹿的事情,这下子谁也不敢睡了,哪怕是身边有人在盯着都不敢交替休息。
寒冷的环境对人的身体是个巨大的考验,热量的补充和流失速度不成正比,垮掉只是时间问题。
这是个漫长的对抗过程,在不会被冻死的情况下,没谁会傻乎乎的跳起来剧烈运动维持体温。
我开始有意识的让自己放松下来,学着鹞子哥和疯熊的样子从背包里尽可能的取出一切能防寒的东西把脑袋包裹的严严实实,两手插在袖筒里,手臂抱着膝盖,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呼吸渐渐放缓,看起来与睡着无异,实际上很清醒,只是在闭目养神罢了。
除了我师父在打坐外,其余人几乎都保持着这样的状态。
风雪一直不曾停歇,持续的很久。
闭目养神的时间久了,脑袋里渐渐的就真成了一片空白,人也在不知不觉间困顿起来。
就在我精神摇摇欲坠的时候,一阵窃窃私语声毫无征兆的落入我耳中。
最初的时候,那是一阵“沙沙沙”的细微响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棉签探入耳朵里时听到的动静儿似得。
联想着大角鹿的死状,我有些发毛,只是耳朵里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用手指掏了掏,也没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这才稍稍放心,而那沙沙声一直没停下,端的是诡异,不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很快,一道细弱蚊吟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对方先是发出“哈哈”的一阵哈气声,像是冷的在对着手心里吹气一样,随后顿了顿方才开口说话,声音清脆,像是个年纪不大的男童:“嗨呀,这鬼天气,可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