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说,审判,是这世间一个很公平的规矩,也是文明的底线。
可是我觉得,对于一些十恶不赦的人来说,给予他们审判的机会,是对公平二字的侮辱和践踏,他们不配得到审判的机会。
于是,在砍掉养鬼人的脑袋以后,我一脚踩在对方的胸口,将对方胸口那一枚缠冤骨也踏成了粉碎,直接让对方魂飞魄散,这样的人不配进入阴司审判。
看着对方那颗丑陋的脑袋在地上骨碌碌的滚出很远,留下一道殷红的血印子……
第一次,我在杀人之后非常平静。
像这种残害他人性命眼睛都不眨的恶人,其实远比正常人要更加怕死,我想到了自己挥刀下去的时候,对方居然扭过头看我了,干巴巴的脸皱成了一团,眼泪鼻涕流成一团,根本没有老白说的什么顽固派的倔强,我很清楚,那一刻,哪怕我让对方喊我爹,趴在地上学狗叫,对方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做,尊严什么的都是个笑话。
看着对方遗留在地上的尸体,我狠狠吐了口痰。
不知何时起,院子里的阴雾已经散掉了,那些借体而生的邪物纷纷消弭于无形,只不过原本还算有条理的院子却一片狼藉,房顶上、墙壁上,留下了一滩滩的污泥。
淹了整个院子的积水也消失了。
茳姚跟个鬼似的……不对,她本来就是个鬼,反正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我身边,冷冷的看了我脚下的尸体一眼,破天荒的冲我点了点头:“打得不错!”
我抹了把脸上的血,咧嘴一笑。
“但咱俩的账不能就这么算了,之前把我呼前喝后的刺激吗?”
茳姚话锋一转,紧接着就朝我压迫了过来,那纤白的手已经从宽大的袖子里探了出来,直取我耳朵。
这该死的揪耳朵的毛病!!
我都不知道这娘们从哪学来的臭毛病,教训人没事儿就爱揪人耳朵,然后照着人后脑勺就是一顿狂扇,疼倒是不疼,可问题是它太羞辱了人了啊,就跟教训儿子似的,简直跟我师父的柳条子打屁股如出一辙,堪称是真武祠里的夺命双绝,被打过的莫不掩面奔逃,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是茳姚这骚操作只有我能享受到而已……
万幸,关键时刻老白来了。
这厮扛着陈水生,气喘吁吁的冲了过来,一路大呼小叫的。
于是乎,茳姚即将揪住我耳朵的手在片刻停滞之后,忽然化作抚摸状落在了我脸上,冰凉细腻的手指轻轻擦掉了我脸上的血迹,刚刚还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