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紫晓还能说啥呢?她不想惹常昊不高兴。
紫晓总是很含蓄。
她知道,女人最美的不是肉体,而是裹在肉体上的那层若隐若现的白纱。
那白纱是永不该脱去的。
“你的笑很美。”
头儿道,“很像个姑娘。”
紫晓又笑了。
“姑娘”
是个西部人常用的词,灵非就老夸她的笑像姑娘。
这是什么话?女人,本不该有姑娘和媳妇之分的。
界限是什么?是结婚证?是第一次性关系?男人眼中的界限显然不是那张说撕就能撕去的纸。
那么是第一次性关系?或者处女膜?现在有几位女孩还能将那片薄膜保存到扯到那张纸后?有许多“姑娘”
都堕过胎,但最终,都以姑娘的身份嫁人了。
她们对付老公的办法很简单:死不承认过去。
既然老公在潜意识中也希望她没被别的男人用过,那不妨就给他一个美好的梦。
口气干脆些。
大不了再发个誓。
男人就相信了。
许多女人是不相信报应的。
紫晓望望常昊,发现他正大声地说着话,仿佛在掩饰着啥。
头儿点了饮料,说:“我先来一首客家山歌吧。”
这人竟会唱客家山歌?叫紫晓不得不刮目相待了。
紫晓很喜欢樟木头的客家山歌。
它辞藻朴实,腔调粗犷,悠远中充盈着生命的激情――
八月十五看月光,
看见鲤鱼透水上,
鲤鱼唔怕漂江水,
连妹唔怕路途长。
日出东方一点红,
甘愿同郎唔怕穷,
只爱俩人情意好,
结发夫妻万年同……
头儿唱起来了。
声音嘶哑而低沉,把紫晓带进那种朴素而美好的意境之中。
唱完山歌,头儿哈哈笑了:“妈的,就爱这调调儿。
一唱,就投进去了。
这时代,已找不到那种不怕穷的爱情了。
路途长倒不要紧,有了飞机,一阵风,哪儿也到了。
可要找个不怕穷不爱钱的女子,比登天还难呀。
对不?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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