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没事。
你在十一天前就出国了,要是有什么不对,现在肯定已经出现类似流感的症状了。
谢谢你,珍妮,也许这只是一个记录失误,但我们得确认一下。
”
“反正,我美好的夜晚全被你毁了。
”珍妮挂断了电话。
“可惜了。
”托妮对着占线的电话说。
她把听筒放回去,说道:“珍妮·克劳馥没问题。
这人虽然蠢,但还算坦率。
”
霍华德·麦克阿尔派恩是实验室的主管。
他那丛茂密的灰胡子一直长到颧骨上,使得他眼旁的皮肤看上去像个粉色的面具。
这人一丝不苟,却又不至于畏首畏尾,托妮平时很喜欢和他一起工作。
但现在他脾气很不好。
他靠在椅背上,双手抱在脑后:“很有可能,有人完全合乎规矩地使用了那份失踪的药物,只是忘了登记到记录里。
”他的语气有点生硬:这句话他已经说过两次了。
“我也希望你是对的。
”托妮不置可否地说。
她起身走到窗前。
从人事办公室可以俯瞰那栋藏着BSL4实验室的延伸建筑。
新楼上修着麦芽糖色的烟囱和一座钟楼,看上去和“克里姆林宫”的其他部分差不多,外人很难从远处确定那间戒备森严的实验室究竟在哪里。
但实验室的拱形窗户是不透明的,那些镂花的橡木门也不能打开,在滴水兽可怖的头颅上,闭路电视摄像头从一只眼睛里向外张望。
那就是一座掩藏在维多利亚风格下的水泥碉堡。
新楼一共有三层,实验室都位于中间一层。
除了研究区域和储存区域外,这里还有一个重症医疗隔离设施,以防有人感染某种危险病毒,不过它从未被使用过。
楼上一层是空气处理设备,楼下则是一台精密的杀菌设备,用于处理建筑物内排出的所有废弃物。
除了人,没有什么能活着离开这个地方。
“至少我们从这次演练中获益良多。
”托妮语带抚慰。
她不安地察觉到自己所处的位置很微妙。
这两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无论是职位还是年龄都在她之上,她虽然无权指挥他们,却坚持让他们把这次记录误差当作一次危机来处理。
他们都挺喜欢她的,但她现在已经快透支完他们所有的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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