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短暂地持续了一会儿,接着无线电移动了,也许那个女人已经上了地铁。
他们追踪着微弱的信号,担心它也许会中断,而那个女人可能也会甩掉身后的便衣警察。
但她随后出现在了皮卡迪利广场,那位警官仍然跟在她身后。
她转进了一条单行道上,有那么一会儿他们又看不见她了。
接着那位警官给奥黛特打来了电话,汇报说那个女人走进了一家剧院里。
托妮说:“就是这里了,她要在这儿释放病毒。
”
几辆没有标记的警车靠近了剧院。
奥黛特和托妮走了进去,第二辆车上下来了两个男人,跟在了她们身后。
剧院里上演的是一个配乐鬼故事,这出戏很受美国游客欢迎。
那个一头秀发的女人正排在预付票的队伍里等着检票。
就在等待的时候,她从单肩包里拿出了一个香水瓶,以极为自然的姿势很快朝自己的头和肩膀上喷了几下。
她身边的观众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
就算他们察觉到了,这些人也只会觉得,她只是想在自己约会的男人面前变得香喷喷的而已。
这么美的头发本来就应该芳香馥郁。
虽然她喷出的香水没有味道这一点很奇怪,但他们之中似乎没人注意到。
“很好,”奥黛特说,“但我们得再让她喷一次。
”
虽然那个香水瓶里装的只是水,托妮在呼吸的时候还是感到心惊胆战。
如果她没有调换这个香水瓶,那里面装的就是玛多巴-2了,这么一吸之后她必死无疑。
那个女人查了票,走到了里面。
奥黛特跟领座员说了句话,给他看了看自己的警官证,然后警察们便跟着那个女人走了进去。
她来到了吧台前,在这里她再次朝自己喷了喷香水。
之后她又在女洗手间里重复了刚才的动作。
最后她坐到了位于乐队前的位置上,再次喷了喷香水。
托妮猜测,她原本计划在戏剧开场之前喷几次,最后在观众离场时再在拥挤的走廊里喷几次,这样,到了晚上,每个在剧院里待过的人就都会吸入她的瓶子里喷出来的病毒了。
托妮坐在观众席的后面,留心听着周围人的口音:一个带着美国南部腔的女人正说着自己买到了全世界最美的开司米围巾;一个来自波士顿的人谈论着他把册(车)听(停)在了哪里;一个纽约人说自己付五美元买到了一杯卡费(咖啡)。
如果那个香水瓶里一如计划地装着病毒,那这些人现在肯定都已经感染上玛多巴-2了。
他们会乘飞机回到家里,拥抱家人,迎接邻居,出门工作,向人们大谈自己在欧洲的旅行。
但十至十二天以后,这些人都会一病不起。
“我在伦敦染上了感冒。
”他们会这么说。
通过打喷嚏,他们将会把病毒传染给亲属、朋友和同事。
病状加重,医生将会诊断他们全都患上了流感。
当这些患者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他们的医生将会意识到,原来这些人染上的是比流感更加严重的病症。
但一直要到致命病毒流窜于各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中时,这些从医人员才会幡然醒悟,认识到眼前的威胁,但到那时一切都太迟了。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但托妮一想到它有多险就忍不住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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