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书信送到了我手上的时候,字迹全都消失了。
一点线索也没留下,”
大汉闷头喝了一口茶,叹道,“四百精兵也给他派了。”
“没抓到?”
大汉双目泛红:“没抓到,东西也丢了。
这奸贼,三年犯案十四次,一次都没被抓。
老百姓把这事编成了说书段子,感叹自包公死后大宋便没了英才。
朝中两党内斗严重,借着青衣奇盗作乱为由头,牵连了好几个朝廷命官。”
年轻人的表情阴郁起来:“如果真的归到大理寺管辖,这牵扯可就大了。
不是派你去,就是派我去。
说不定两个人一起——”
大汉沉默了。
年轻人有些沮丧:“他下次去哪儿偷?”
“庸城,扬州的城中城,”
大汉见四下无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铺于案上,“去偷这东西。”
年轻人眯眼凑上前。
只见图上画着两根棍状物品,描摹得极度精细,细细看去,竟不知何物。
“什么东西?棍子?”
“筷子。”
大汉苦笑一下,卷起纸张,放回怀中。
“筷……筷子?”
年轻人眼睛瞪得溜圆,“那贼人跑到扬州去偷筷子?”
“是啊。
奇怪吧?皇榜已经贴出去三天了,只希望有人可以主动请缨,不管是不是能抓住,都没有被罢官的风险。
如果没人揭榜,我们明天就动身去扬州。”
大汉站起来,戴好斗笠,看了一眼窗外,“我去城南告示牌那里看看。”
年轻人看看屋内喧闹的茶客,又看了看窗外阴沉的天空,默念了一句“老天保佑”
。
……
又一道惊雷闪过,大雨倾盆而下,汴京城的街道空寂起来。
说书场快要散了,年轻武夫喝了三壶茶,左等右等,却还不见大汉归来,只得戴好斗笠,匆匆出了茶馆去寻。
秋风起,大雨落,长街无行人。
年轻武夫步履匆匆,转过了一个街角,却突然发现有花花绿绿的伞撑了起来,在大雨中像鲜花一样盛开。
老百姓拥在街角,自动地围成了一个圈。
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圈中坐着一个白衣白帽的年轻人。
大汉竟然也挤在那儿看,年轻武夫赶紧上前,一拍大汉肩膀,无奈道:“头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年轻武夫突然不吱声了。
和周围寂静的街道相比,这里热闹得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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