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吧。”
福尔摩斯用他惯常的轻松随意的礼貌态度领着她来到一把最舒适的椅子旁边。
女人对他表示感谢之后,解开了外套的扣子,取下帽子,然后坐了下来。
她拥有讨人喜欢的外形、优雅的举止和镇定沉着的气场。
我觉得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五官看起来过于严厉,不过这也许是由她脸上的焦虑神色所导致的。
按照我的习惯,我试着用福尔摩斯的方法来观察眼前这位陌生女子,可是我没法看出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信息,只留意到她的脚上穿着一双威灵顿长靴。
我发现福尔摩斯正用一种戏谑的方式与我说话。
“我们这位客人是从诺森伯兰郡来的。”
他告诉我,“除此之外她还是一名热衷于骑马的女骑手。
她是乘坐双轮双座观光马车来到这里的,而不是乘坐地铁。
还有,她已经订婚了。
目前我只能推断出这些信息。”
“我已经听说过你大名鼎鼎的方法论,福尔摩斯先生。”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年轻女人便回应道,“这正是我想要的。
现在请允许我来分析一下你得出结论的步骤。”
福尔摩斯略略点了点头,他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一种惊讶的神情。
女人举起一只手,“首先,你看到我戴着订婚戒指,却没有戴结婚戒指。”
福尔摩斯颔首表示肯定。
她继续举着自己的手,“另外,想必你已经注意到了我右手腕外缘的半月形老茧。
当一个人以骑马的姿势端坐好,手里握着马鞭时,缰绳正好就勒在右手腕的这个位置。”
“这是一道相当漂亮的老茧。”
福尔摩斯说。
“至于双轮双座观光马车,那就太明显了。
你亲眼看到了马车停在路边,而我也看到你当时就站在窗户旁边。”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来你这次是棋逢对手了呀,福尔摩斯。”
“诺森伯兰郡,我猜你是从我说话的口音里听出来的,对吗?”
“你没有诺森伯兰郡的口音。”
福尔摩斯告诉她,“倒是带有一些泰恩-威尔郡的口音,大概是桑德兰市那片地方吧,同时还略微夹着一点点斯塔福德郡的口音。”
女人顿时变得非常惊讶,“我母亲的家族就是来自桑德兰市,而斯塔福德郡是我父亲的故乡。
我以前还不知道原来自己结合了他们两个家族的口音特点。”
“我们的语言模式是根深蒂固的,女士。
我们没法改变它,这差不多就像我们不能改变自己眼睛的颜色一样。”
“既然这样,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是从诺森伯兰郡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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