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哈,谁会去做这么没屁眼儿的事?除非是脑壳冒包了!
再说,乱葬岗离这儿少说也有两三里地远,谁的叫唤声有这么大?”
“所以我就怀疑是不是要出啥子事情了嘛!”
权泽川说。
“能出啥子事情?不就是一只狼叫唤的事情吗?再说,万一不是狼呢?就一条野狗呢?”
包成贵仍旧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权泽川这时却说:“既然你书记都这么说了,我还有啥好担心的呢?”
边说边转身就要离开。
包成贵这时却叫住权泽川:“权三爷……”
“你叫我啥?”
权泽川一下子站住了。
这可是包成贵破天荒头一回叫他“权三爷”
。
权三爷这个响亮的名号已经好久没人敢叫了。
这乍一听起来,就好像不是在叫他权泽川似的。
“权三爷,是这个样子的。
我现在就给你分派一个任务,一会儿吃过早饭,你到那片乱葬岗看看,是不是有狼的蛛丝马迹。
看完回来向我汇报。”
权泽川没想到包成贵会给他来这么一出。
看来这小子的坏还真是从骨头缝儿里长出来的。
权泽川本来想说不去的,但是凭他对包成贵的了解,以及他现在受监督管制的“四类分子”
成分,他是没有资格说“不”
字的。
于是,他想也没多想就说:“行!
你书记吩咐的事情,我去做就是了。”
说完双手笼进棉袄的袖口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吃了哑巴亏的权泽川回家呼呼地喘了好一阵闷气,然后从门后抓过那根青
木做的顶门杠,扛上肩头就朝乱葬岗走。
路过包家院子,小字辈的都没和他打招呼,倒是同辈人的包嘉康朝他问:“泽川,背根顶门杠是要去做啥子?”
“打狼!”
权泽川气咻咻地说。
“打狼?哪儿来的狼?”
“昨晚上你耳朵遭球日聋啦?叫了一晚上,你没听见?”
权泽川的暴脾气越来越有些失控了。
“就你一个人去啊?”
对方并不计较权泽川暴躁的话,而是有些担心他的安危了。
“你们包家的书记吩咐的,我敢不去哦?”
权泽川说。
对方就不再多问了,只是补充了一句:“泽川,你可真得小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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