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楼下,古小烟有些犹豫不决了,她不知道祁丽丽伤势如何,被孩子找人收拾并非光彩的事,只怕贸然上门探访,会让她更加难为情。
琢磨一番后,古小烟还是先打电话:“丽丽姐,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
“我过来看看你吧,我在……”
“不用了,我现在不在家,要不明天吧。”
祁丽丽打断古小烟的话,“我真的没事,小感冒而已。”
“好的,那你记得多休息、多喝水。”
祁丽丽屋里的灯明明亮着,窗帘还映着她走动的身影,她大概不想让古小烟看到她受伤的样子吧。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古小烟只好转身离去。
途经1977酒吧的时候,古小烟瞥见廖志勇走进去,祁丽丽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居然不陪她,还跑来这里花天酒地?古小烟愤愤不平,于是也进了酒吧。
她想说说廖志勇,她并非好管闲事,而是祁丽丽常常在工作上照顾她、点拨她,把她当妹妹看待,如今祁丽丽受委屈,她岂能坐视不理?
廖志勇坐在靠近角落的隐蔽位置,要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分别倒上半杯酒,然后点燃一根烟,不时朝酒吧门口张望。
他约人了?看样子约的还是女人。
果不其然,约摸过了十分钟,一个穿着黄色风衣、长卷发的女子出现了。
由于灯光昏暗,距离有点远,古小烟看不清该女子的长相。
只见女子款款而行来到廖志勇桌前,廖志勇培皮笑脸地端起杯子,但女子不理他,他只好自饮一口。
看样子,他们不像是恋人关系,女子似乎挺讨厌廖志勇的。
古小烟很想坐近些听听他们聊些什么,又怕被廖志勇发现,于是拿出相机,不动声色地连按几下快门。
这时候,廖志勇不知说了句什么,女子忽然端起酒杯泼向廖志勇,掉头离去。
紧接着,廖志勇也离开了。
那个女子到底是谁,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古小烟刚想跟出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到她身边,“嗨,这么巧?”
“是你呀,华医生,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你呢?”
华斯比温和地笑着,呷了一口酒,“最近还很忙吧?”
“还好还好,正想好好采访你呢。”
“我?我没什么好采访的。
怕影响你们报纸的销量。”
“真会开玩笑,你可是赫赫有名的心理咨询师。
对了,我正好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请教谈不上,说吧。”
“当一个人得知自己得了绝症,会不会做出一些反常、极端的事情?”
“有可能。”
华斯比不假思索地回答。
“一般情况下,他是有计划还是没计划地做出这些事情呢?”
“这个不好说,要看他做的是什么事情。”
“比如绑架、杀人——我是说比如——那他是有计划的,还是纯粹因为自己身患绝症、憎恨这个社会才这么做的?”
“怎么,罗天碰到棘手的案子了?”
“哦,不是。”
古小烟脸发红,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最近读犯罪悬疑小说,觉得有些凶手的作案动机实在让人难理解,所以顺便向你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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