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
方洲对着镜子整理领带,“妈会教,你用心学就是。
我工作实在太忙,没时间帮你。”
他将她一个人丢去一群陌生人里,仿佛猎鹰将幼崽从巢中掀出去,强迫它在危险中学会翱翔。
贺云舒谨小慎微,亦步亦趋,生怕做错一点被人耻笑。
可再是小心,却免不了方涵那样夹枪带棒的。
她还不能怨,顶着一张笑脸独自消化情绪,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偶尔回家,母亲心疼地说瘦了。
她却偏说,“瘦了才好买衣服。”
婚后三个月后的某日,方太太端详她,道,“我看你身体蛮好,年纪也差不多,是不是该生个孩子?”
那晚方洲提前回家,撤了全部避孕措施。
贺云舒没有问他是不是方太太的要求,但心里依然有微弱的希望。
也许,生个孩子会变好呢?
两人的身体果然是好的,备孕不足两个月,验孕棒就变成了两条杠。
方洲主动搬出卧室,请她好好保重身体。
小熙生下来,方家所有人都很开心。
方太太送了她一对通体莹绿的玉镯,方老先生直接给了一张卡,方洲也让助理在她生活费的卡上打了一个整数。
物质的丰裕不提,但贺云舒更迷恋那种被全部人关注的感觉。
特别是有儿子后,方洲回家的时间开始规律起来,也会偶尔加入育儿。
她仿佛看到希望,不等小熙满一岁便毫不犹豫地要了第二个。
方太太的开心胜过所有人,但家里的男人对她的态度却微妙地变了。
方骏会开玩笑说,“嫂子,我哥帮我妈娶你的。”
方洲则委婉地提一句,“是我的疏忽,但你也更应该保重自己。
连着生两个,身体太伤。
该你的,总是你的,不用那么着急。”
贺云舒心里咯噔一下,晓得自己过于急迫,走错了路。
两年前的某日,家中来客,有人隐约的嘲笑,“哪家不是生完一个好生养两年?她也太着急了,拼着身体不要也连着生。
姿态太难看了,平时的从容只都是装出来的吧。
嫂子看走眼了,才几年就露陷?”
该你的,总是你的。
什么是该的呢?
从那时候起,贺云舒的脑子里便钻出‘离婚’二字,刀凿斧刻一般落在心上,挥之不去。
犹犹豫豫两年,终于能下决断。
“贺云舒,你到底遇上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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