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们也不知道这样干是为了什么。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奇迹出现,也从来不是百姓的奇迹。
这种疯狂就像跟女人睡觉一样,高xdx潮的到来,也就是结束。
激动,高昂,狂奔,最后,瘫在那里,像叫雨水打湿的一团泥巴。
两个小厮也叫汗水弄得湿淋淋的,像跳到岸上的鱼一样大张着愚蠢的嘴巴,脸上,却是我脸上常有的那种傻乎乎的笑容。
天上的太阳晒得越来越猛,人们从地上爬起来,二三两两地散开了。
到正午时分,这里就只剩下我和索郎泽郎、小尔依三个我们动身回官寨。
那片麦地真宽啊,我走出了一身臭汗。
广场上空空荡荡。
只有翁波意西还坐在那里。
坐在早上我们两个相见的地方。
官寨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我真希望有人出来张望一眼,真希望他们弄出点声音。
秋天的太阳那么强烈,把厚重的石墙照得白花花的,像是一道铁铸的墙壁。
太阳当顶了,影子像个小偷一样赔在脚前,不肯把身子舒展一点。
翁波意西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
自从失去了舌头,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丰富了。
短短的一刻,他的脸上变出了一年四季与风雨雷电。
他没有再开口,仍然眼睛和我说话。
"少爷就这样回来了?"
"就这样回来了。
"我本来想说,那些人他们像洪水把我席卷到远处,又从广阔的原野上消失了。
但我没有这样说。
因为说不出来背后的意思,说不出真正想说的意思。
洪水是个比喻,但一个比喻有什么意思呢?比喻仅仅只是比喻就不会有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真发生了奇迹吗?"
"你说话了。
"
"你真是个傻子,少爷。
"
"有些时候。
"
"你叫奇迹水一样冲走了。
"
"他们是像一股洪水。
"
"你感到了力量?"
"很大的力量,控制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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