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邪术就没有法子能应对得了?”李攸抱着双臂看向秦勇,语气中既有不忿又有疑惑,“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就算五毒术再了得,势必也有与之相对的化解手段,而且我记得上回白长老曾提过,这邪术已失传多年,除了少数几个消息广杂的门派,少有江湖中人知晓这邪术的来历,可见当年定有法子能克制这邪术,否则好端端的,五毒术为何会失传?”
白长老下意识看一眼李攸,捋捋须,接话道:“李将军说的不错,法子一定是有,但翻遍敝派这些年的宗卷,关于五毒术的记载只有只言片语,旁处或许有些散落的资料,但需得费功夫去打听,故此事恐怕无法一蹴而就,还需从长计议,。”
秦晏殊关心则乱,情急之下忍不住道:“既咱们能在王世钊的饮食中做手脚,何不索性下毒?就算不能废其武功,总好过日日夜夜悬心。”
秦勇不满地蹙蹙眉头,东厂犬牙遍布天下,王世钊身为王令的侄子,一旦出了差错,东厂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弟弟说话浑无顾忌,张口便能说出给王世钊下毒的话,此话若传扬出去,万一王世钊日后被人算计,就算不是死在秦门手中,也会惹来东厂的猜忌,滋生出无穷无尽的麻烦。
她下意识看向平煜,见他虽然脸上明显笼了层轻霜,却始终一言不发,不由得暗叹口气,弟弟跟平煜比起来,到底失了浮躁和阅历,要知道这一路行来,不论平煜和王世钊之间如何暗潮汹涌,也不论平煜如何防备王世钊,至少平煜从来不会平白落了把柄在旁人眼里,可见论起城府和历练,平煜胜过弟弟不知多少。
她不由想起西平侯府的往事,当年平煜正是因在宣府军营火海中救了先皇,才让西平侯一家恢复爵位。
又听闻,回京之后,先皇见平煜机智善谋,有意委以重任,先让其去五军营历练,一年后,为了让其名正言顺入职锦衣卫,特于当年恢复祖制,重新选拔武举。平煜也当真争气,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在武举中脱颖而出,一举夺魁,先皇龙心大悦,顺理成章钦点平煜进了锦衣卫,短短数月后,便让平煜取代平庸无能的原指挥使王大鹏,成为本朝最年轻的三品大员。
她不用想也知道,王令上台后,因平煜不肯归顺,多半没少在新皇面前给平煜使绊子,但据她近日细细打听得来的消息看,新皇虽不理正事,却最重孝道,因着平煜当年对先皇的救命之恩,一向对西平侯一家青眼有加。王令的确有意让王世钊取代平煜,然而叔侄二人却始终找不到平煜的纰漏。
由此可见,西平侯一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