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木”
分别是新郎新娘的颂婚诗。”
一个说:“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后世以桃花喻女子者浩淼,总不及《诗经》意思好正。
叫人读了心生欢喜,又清正平和。
又后来,志怪小说里大凡桃树精幻化的女子必不同一般的香艳婉转,格外勾魂摄魄,也是俗艳。
可见万物源头总是清正。
我小时候,最爱看人迎亲拜堂。
长长的队伍,踏破清晨的薄雾。
遍地金箔碎屑,沾在微湿的地面上。
满世界的华丽喜气,都萦绕在人身上。
新郎打扮得齐整。
按习俗新娘脚不可着地,须由兄长背出门来交给新郎,似一种生死情重的托付。
再由新郎自娘舅手中把新娘接过来,或抱或背,新娘总是娇羞无限。
此时此刻,我心底悠悠漫出艳羡和憧憬来。
一个女子由娘家到夫家,是人生的第一次轮转。
连脚都可以不沾尘世,是这样的轻巧珍重,却又是这般虚华。
从此到彼,不能自主。
她初嫁与他时呢,是不是这样的欢欣喜悦?是不是这样娇羞不安?
当初,一个是宰相孙儿,一个是军门孙女。
张志沂和黄逸梵,世人眼中的金童玉女。
那一日大红灯笼高挂,宾客满堂。
大红喜服,龙凤烛燃,连乱世末的暗灰天地,都被这桩喜事映得微显生机。
会有人念“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
亦会有人闹洞房,在帐头床中洒下花生红枣桂圆石榴,嬉闹叫嚷着:“早生贵子,多子多福。”
会有人准备好合卺酒,待新人交杯饮过。
他揭下她的红盖头时,曲终人散的寂寥中,两两相望。
这个男人,就是那个与自己白头到老的人么?初为人妇的黄逸梵定会有微微不安和疑虑,但她一定会真心期盼和这个男人相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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