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了向天堂跋涉。
俾德丽采通过浮吉尔让“我”
看透肉体的虚无,使“我”
变得意志坚定,在不归路上探索到底。
斩断肉体的羁绊却原来是为了创造一种新的灵肉结构,让肉体更好地发挥能量,真正成为人达到自由的桥梁。
深谙这其中奥秘的浮吉尔,既心怀矛盾,又胸有成竹,显露出实验者的真实心情。
与美德相对立的人性中的卑贱是人性中的基础,它永远与美德同在。
就为此,美德便意味着痛苦。
俾德丽采从那高高的处所将她心中永恒的痛传给了“我”
,正如上帝将自身永恒的痛传给撒旦(琉西斐)一样,“我”
在发挥这痛苦中,便实现了俾德丽采的心愿。
“哦天国的遗弃者!
卑贱的种族!”
他在那可憎的门槛上开始说,
“你们心中为什么怀着这种骄横?
‘天意’的归趋决不能阻止,
并且还要时常增加你们的痛苦,
为什么你们要对他违抗?
与‘命运’抵触又有何益?假使你们记得,
你们的塞比猡为了这样做,
仍然忍受着下颚和喉咙剥了皮的痛苦。”
[65]
这正是天国的意志与卑贱原始的撒旦之力交锋的写照。
天国意志以毫不妥协的姿态横扫障碍,撒旦却要忍着被剥皮的痛苦负隅顽抗。
明知是上天规定的命运,仍然要以自动找死一般的愚顽去挑衅,这里面也许隐藏着极深的大智慧?还是剥皮的酷刑原本就是撒旦所追求的体验?当“我”
跟随浮吉尔进到死亡之城内部时,问题的答案就全清楚了。
天国的意志是属于人类的自由意志,她在对“恶”
的否定与全面体认中实现自身。
她将一切“恶”
转化为善,将人生的价值拔高,也为自身注入活力。
充满了烦恼和苦刑的场所,正是自由意志得以实现的场所。
人“自找”
的刑罚在实施中带有浮吉尔所说的这种特点:
“……一件事物愈是完整,
它所感到的欢乐和痛苦也愈多。
虽然这些受诅咒的人决不会
达到真正的完整,但看起来
后来总要比以往更接近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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