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命定射在预定的目标上,
就像一支箭射中了自己的鹄的。
[120]
当人要弄清自我——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时,他就必须目不转睛地凝视那面高悬的镜子,将那里面的形象看清。
如果不能这样做的话,就会在“帝国”
的混战中灭亡。
帝国的混战维持了星体的活力,星体的光辉则为人性在混战中突围导航。
双方虽相隔如此之遥远,却因了这距离而能够更好地促使矛盾向前发展。
所以在这面巨镜的观照下的帝国的一切活动,都是符合规律的。
也就是说,无论人性怎样堕落,复仇终将到来;无论人在世俗中如何背叛,惩罚终将实施。
现实中的纵欲、奸恶、流血事件等等,都是促使审判到来的原因。
人只要不放弃反省,转化就不会停止。
就好像人一开口,世俗就化为了零;人一闭嘴,恶行就变本加厉泛滥。
所以人不能停止“说”
的高贵举动,一停止,天堂就消失了,人就要迷失在肉体的黑暗迷宫里,而不是相反,将力与美赋予肉体。
“可是在这里我们并不忏悔,只是微笑;
不是因为罪恶,罪恶已不再在心中出现,
而是因为安排和预见一切的神而微笑。”
[121]
以上为什么又这样说呢?难道精灵们长篇大论地叙说人间的苦难不是“忏悔”
吗?仔细地体会那种特殊的意境,就会恍然大悟。
那正是创造的境界,艺术的境界。
它包含了忏悔又高于被动的忏悔,表面是简单的述说,实际是高级阶段的矛盾再现。
所以精灵们在“说”
的瞬间是欢乐的、振奋的,艺术家在创造中也是欢乐的。
在天堂里,人已经无须再用世俗的方式忏悔了,同样的词语经过洗礼已经获得了新的用途。
当然我们仍可以将这种高级的创造称之为忏悔,但这种忏悔已不针对具体的罪了。
艺术家创作的时候,就进入了这个天堂,他在书写人间的罪恶,但他脸上却挂着微笑,那是近似上帝的微笑。
针对具体事件的忏悔终于转化成了艺术中的大悲悯。
第十、十一、十二歌从精神起源的揭示入手,描绘了那种哲人境界的抽象之美。
那是一种必须全神贯注才会感到的精致结构,一种巧夺天工的杰作。
这个王国的特点是自满自足,它的完美是先验的。
高高在上的精神王国来自大地,世俗中那些崇高的精灵构成了它的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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