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与日本女作家交流的机会。
与会者之中有一位作家的作品与我的作品有部分的相似,使我感到吃惊。
那位女作家就是松浦理英子。
在清醒认识来自社会的压力、压迫这一点上,也许我们所处的周遭环境有相似的部分。
问:松浦的小说《大拇指P的修业时代》类的作品是围绕身体(的一部分)写的。
可是,您说您是放不下“精神”
=灵魂的构造,是不是你们看似相似实质还是不同呢?
答:可感性上确实是相似的。
松浦也应该有写不出小说的时期吧?那大概就是在一边感受着社会的压迫一边探索着创作方向吧。
问:那么,您的创作原动力是什么呢?是社会的压力和压迫么?
答:是想冲破裹挟着自己的、来自外部的和社会的压迫的力量。
那是从内心涌出、分裂,通过特异的个性变化而来的。
那是谁也没有达到的、没有见过的对人心的黑暗的描写,越黑越好……把对现实社会的抵抗移入自己的内部。
在内心反复地广泛地展开斗争是十分重要的。
所以《苍老的浮云》中的女性通常是不动的,男性一方则是动的,因为他必须经受各种挫折和经验。
托尔斯泰写的作品写恶人洗心革面的故事比较多,比较起来我的作品呢,好人在产生自我意识的同时开始做坏事,并且自己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般人即使做着坏事自己也意识不到。
仅仅是这一点点差别,但是却是决定性的差异。
问:您对您的读者如何看?
答:我的作品的读者与莫言的读者不同,决没有很多,最近买得最好的书也不过才一万册左右。
但是,纯文学作品这样就可以了。
正像金字塔的顶尖,纯文学的读者总是少数人。
想一下看,通俗文学的读者,就像金字塔的下层部分一样,占有很大的空间,但是那只是一时的流行,之后很快就被淘汰掉了。
相比而言,纯文学读者虽少,但是会长期有人阅读,累计起来算,纯文学还是占上风的吧。
我的读者不多但会永远存在。
有人说纯文学没有用,我的小说最终是“为艺术而艺术”
的。
问:那么,在中国,除您以外,可以称为写纯文学作品的作家还有吗?
答:余华早期的作品可以称为纯文学,其他人就想不出来了。
不过新人中尚有可期待的作家。
关于年轻作家薛忆沩,我写了评论。
也许出乎你意外,我也在写评论。
中国文化原本是吞进去的没有消化的大杂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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