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月清说:“哼,不打扰我,是我把你赶睡到沙发上了?!”
庄之蝶说:“我没这样说。
你怎么还不睡?”
牛月清说:“你还管我睡不睡?我是有男人还是没男人,夜夜这么守空房的。”
庄之蝶说:“谁不是和你一样?”
牛月清说:“你能写么!
谁知道你写什么?我有什么能和你一样?”
庄之蝶说:“我已经给你说过了,写答辩书。”
牛月清说:“那你回忆着当年你和景雪荫的事,精神上能受活嘛!”
庄之蝶说:“你甭胡说,我拿来你看。”
过去取了未完成的答辩书,牛月清看了几页,说:“你睡去吧。”
庄之蝶怀里一直抱了那毯子,就丢在了一边,说:“我为啥不能在这里睡?我就睡床上!”
牛月清没理,也没反对,任他一件一件脱衣服钻进来,拿指头戳男人的额头,说:“我真恨死你,想永世不理你!
我就是多么难看,多么不吸引你了,你要离婚你就明说,别拿了这软刀子杀我!”
庄之蝶说:“不要说这些,睡觉就是睡觉,你不会说些让人高兴的事吗?”
就爬上去……牛月清摆着头,说:“甭亲我,一口的烟臭!”
庄之蝶就不动了。
牛月清说:“你是不是在应酬我?”
庄之蝶说:“你就会败人的情绪!”
牛月清不言语了,但嘴还是紧闭,接着就说疼,脸上皱着,庄之蝶就伸手拉了电灯绳儿。
牛月清说:“你把灯拉灭干啥?以前我让拉灯你不让,说看着有刺激,现在却拉灯,是我没刺激了?”
庄之蝶没做声把电灯又拉开。
才感觉有了好时,牛月清突然说:“你洗了吗?你不洗就上来了?!”
庄之蝶爬起来去浴室擦洗,重新过来,却怎么也不中用。
庄之蝶要牛月清换个姿势,牛月清说哪儿学得这花样?庄之蝶只得原样进行,可百般努力,还是不行。
牛月清就说一句:“算了!”
一脸的苦愁。
庄之蝶这时倒有些遗憾,觉得过意不去,嘟囔着:“我不行了。
怎么就不行了?”
牛月清说:“这好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行过?勉勉强强哄我个不饥不饱的。
凭你这个样,还弹嫌我这样不好了那样不是,谋算着别的女人。
别的女人可没我宽容你,早一脚踹你下床去了!”
庄之蝶不做语,只出气,把身子转过去。
牛月清却扳了他过来说:“你甭就这么睡去,我还有些话要给你说的。”
庄之蝶说:“什么话?”
牛月清说:“你觉得柳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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