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声立即取笔拿墨给他写了,说:“我是听说夏风在省城结婚了,还想着几时上门给你老贺喜呀!
明日待客着好,应该在老家待客,平日都是你给大家行情,这回该轮到给你热闹热闹了!”
夏天智说:“这就算我来请过你喽!”
赵宏声说:“这联写得怎样?”
夏天智说:“墨好!
给戏楼上也写一副。”
赵宏声说:“还要唱大戏呀?!”
夏天智说:“县剧团来助兴的。”
武林手舞足蹈起来。
武林手舞足蹈了才能把话说出来,但说了上半句,下半句又口吃了,夏天智就让他不急,慢慢说。
武林的意思终于说明白了,他是要勒掯着夏天智出水,夏天智爽快地掏了二十元,武林就跑去街上买酒了。
赵宏声写完了对联,拿过水烟袋也要吸,吸一口,竟把烟水吸到嘴里,苦得就吐,乐得夏天智笑了几声。
赵宏声就开始说奉承话,说清风街过去现在的大户就只有夏家和白家,夏家和白家再成了亲家,大鹏展翅,把半个天光要罩啦!
夏天智说:“胡说的,家窝子大就吃人呀?!”
赵宏声便嘿嘿地笑,说:“靠德望,四叔的德望高。
我就说啦,君亭之所以当了村主任,他凭的还不是夏家老辈人的德望?”
夏天智说:“这我得告诉你,君亭一上来,用的可都是外姓人啊!”
我咳嗽了一下。
夏天智没有看我。
他不理会我就不理会吧,我咳出一口痰往门外唾。
武林提了一瓶酒来,笑呵呵地说:“四叔,叔,县剧团演戏,戏哩,白雪演演,不演?”
夏天智说:“她不演。”
赵宏声说:“清风街上还没谁家过事演大戏的。”
夏天智说:“这是村上定的,待客也只是趁机挑了这个日子。”
就站起身,跺了跺脚面上的土,出了铺门往街上去了。
夏天智一走,武林拿牙把酒瓶盖咬开了,招呼我也过去喝。
我不喝。
赵宏声说:“四叔一来你咋撮口了?”
我说:“我舌头短。”
武林却问赵宏声:“明日我,我,我去呀,不去?”
赵宏声说:“你们是一个村里的,你能不去?”
武林说:“啊我没,没没,钱上,上礼呀!”
赵宏声说:“你也没力气啦?!”
他们喝他们的酒,我啃我的指甲,我说:“夏风伴了哪里的女人,从省城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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