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刘高兴。
身份证上是刘哈娃咋成了刘高兴?
我改名了,现在他们只叫我刘高兴。
还高兴……刘哈娃!
同志,你得叫我刘高兴。
刘高兴!
在。
你知道为啥铐你?
是因这死鬼吗?
交代你的事!
我不该把五富背了来坐火车。
知道不该背为啥要背?
他得回家呀。
家在哪儿?
商州的清风镇。
我问你!
就这儿。
咹?
西安么。
西安?!
我应该在西安。
你老实点!
老实着呀。
那怎么是应该?
真的是应该,同志,因为……
这是2000年10月13日,在西安火车站广场东区的栅栏外,警察给我做笔录。
天上一直在刮风,广场外的那些法国梧桐、银杏和楸树叶子悠悠忽忽往下落,到处是红的黄的,颜色鲜亮。
我永远要后悔的不是那瓶太白酒,是白公鸡。
以清风镇的讲究,人在外边死了,魂是会迷失回故乡的路,必须要在死尸上缚一只白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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