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飘忽不定,插不进去,使不上力气,下不成雨,抓在手里的肥肉变成长翅膀的麻雀。
因为不确定,所拥有的都是假的。
但是我有一个滴滴答答作响的心,在所有假象面前,左心室随便射血到下体和全身,转化成精气和尿和眼泪。
在《北京北京》里,有感情有故事有权衡有野心,年轻人带着肚子里的书、脑子里的野心、胯下的阳具和心里的姑娘,软硬件齐备,装满两个旅行箱,想去去寻找能让他们安身立命的位置和能让他们宁神定性的老婆。
但是年轻人没了幻想,一不小心就俗了。
认了天命之后,不再和自己较劲儿,天蓦然暗下来,所有道路和远方同时模糊,小肚腩立刻鼓起来,非常柔软,挡住了下面的阴茎。
我继续被时间这个东西困扰。
《北京北京》之后,会试着写历史,进入虚构之境。
只写历史,历史的刀和拳头,历史的枕头和绣花床。
怪,力,乱,神,更放肆地写写别人,写写时间。
比如《色空》,写一个鱼玄机和一个禅宗和尚色空长老。
小说的第一句话是,鱼玄机对色空长老说:“要看我的裸体吗?”
小说单数章节写色,双数章节写空。
我不知道,写完给真心喜欢凶杀色情的宿舍管理员胡大爷,他会不会明白这个奥妙,用他七十多岁的第三条老腿,跳着看。
再比如《孔丘的咨询生涯》,把孔丘和创立麦肯锡的MarwinBower掺在一起写,古今,中外,文理,儒教和基督教,政治和生意。
春秋时候的小国国君类似现在大公司的CEO,也有远景目标,日夜想念通过兼并收购做大做强,实现寡头统治。
再比如《李鸿章的清帝国有限公司》和《朱元璋的明.COM》。
要是写完这几本后,我学会运用想象,胡编故事,制造高潮,提炼主题等等世俗写作技巧,我是不是就再没有理由继续贪恋世俗享乐、浪费光阴、不全职写作了?
这篇《北京北京》就是原来所谓的《北京纽约两都赋》。
想来想去,还是叫《北京北京》,老实些。
第一章从北京东单燕雀楼喝酒开始,最后一章以北京东三环小长城酒家喝酒结束,讲述我的认知中,人如何离开毛茸茸的状态,开始装屄,死挺,成为社会中坚。
是为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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