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从家里拍了一个电报来,告诉我:哥哥死了。
我不知道哥哥是怎样死的,我没有听说他生过病。
我只知道他快要订婚。
“做梦罢,一个人哪里会死得这样容易?况且在快要订婚的时候,”
我对自己说。
我就不再去想这件事。
我的环境并没有改变。
没有一件事会使我感觉到我的哥哥已经死了。
第二天我又接到一个电报。
这个电报有三十四个字,报告的还是那同样的消息,不过比前一个电报说得更详细:我的哥哥死了,而且是自己用刀割断喉管死的。
朋友许在我的旁边,他很关心地帮忙我翻译电报。
他的手微微颤动着。
“怎么办呢?”
他问道。
我不开口。
我却用力捏自己的手臂,我暗暗地说:“该不是在做梦罢。”
许同情地、怜悯地望着我。
在他的眼里,我好象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你为什么要这样地望着我?”
我想间他。
但是他默默地走开了。
我坐在沙发上,我看着墙上挂的那张珍妮·盖诺的像片。
她在对我笑。
那个傻女孩子,她许久不对我笑了,为什么她今天突然对我笑呢?难道她笑我是一个不幸的人吗?金黄色的头发,淡青色的衫子,健康色的皮肤,这一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们都不过是纸上的,而且现在我的哥哥死了。
从珍妮·盖诺的脸上我把眼光移到白色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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