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事员能够送来一些煮熟的棒子粒儿和冰冻的山药蛋,就算很不错了。
郭祥见战士们体力不足,惟恐挖工事犯“形式主义”
,就到各个班的阵地上串,用他那“鼓动工作和模范作用相结合”
的老办法干起来了。
大家有圆锹的用圆锹,没有圆锹的用刺刀,从冻得梆硬的山头上,挖出了一些掩体来。
郭祥满心高兴,准备给敌人一个重重的打击。
谁知道第二天早晨。
敌人攻上来,只打了个把小时,就传来了撤下苍鹰岭的命令。
郭祥满心眼的不舒服,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
部队撤同到比苍鹰岭矮得多的一块高地上。
排长疙瘩李这位全连有名的急性子,急冲冲地说:
“连长,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郭祥还没回答,他就又说:
“一天讲苍鹰岭这么重要,那么重要,怎么刚抓到手,就放弃啦?”
“叫我说呀,谁也别问。”
调皮骡子王大发坐在他的掩体里,擦着枪,慢条斯理地说,“当兵的说当兵的事儿:叫你攻,你就攻,叫你撤,你就撤。
攻有攻的理由,撤有撤的理由。”
人们笑起来。
郭祥说:
“调皮骡子,你出国好长时间不讲怪话啦,现在大概又憋不住了!”
“这怎么也叫怪话?”
调皮骡子神色自若,继续擦枪,“比如说,要让你攻,那当然就要讲:苍鹰岭是战略要地喽,是通熙川的要道喽,是通江界的要道喽;要让你撤呢,那当然也有一大堆理由。”
“照你看,撤退的理由是什么呢?”
有人发问。
“我?我是什么水平儿?”
调皮骡子笑了一笑,“现时恐怕咱们连首长还不知道哩!”
调皮骡子的话一点不错。
郭祥也在歪着脑袋纳闷。
下午,占领苍鹰岭的敌人,继续向我进攻。
这次抗击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就又接到命令,让撤退了。
“说不定,有点名堂唑!”
郭祥暗暗地想。
“这次我得好好地掌握掌握上级的意图!”
第二天,敌人进攻时,郭祥这个连打得噼噼啪啪、稀稀拉拉的,敌人虽然占领了阵地,但是不前进了。
时间不大,团里来了电话:
“你是郭祥吗?”
电活里传来团长威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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