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件事关系到全军的行动。”
周仆连声答应,又宽解地说:
“现在雪下得很大,我量了一下,已经有一尺深了。
我估计咱们最担心的事情,可能没有问题。”
“靠估计不行!”
对方纠正道,“我刚才也到外面走了一下,雪是不小,但是风并不大。
现在风比雪重要。
能够厉厉害害地刮上半夜才好。”
“请首长放心吧,”
周仆说,“如果两个小时内他们同不来,我马上再派一个组去。”
说完,他挂上了耳机。
周仆原来的构思被打断了。
他的心飞到了几十里外白茫茫的临津江畔。
现在离新的战役发起只有两天时间,而这条江水还没有完全封冻。
据昨晚报告,靠近江的两岸倒是结冰了,但江心的激流,却翻滚着黑魃魃的波浪。
这正是全军上下所一致关心焦虑的问题。
周仆在屋子里呆不住,披上他那件半旧的羊皮大衣正想到外面看看,只听门外喊了一声报告,是陆希荣的声音。
“政委在么?”
他在门外低声地说,带着可怜的音调。
“你进来吧。”
周仆说。
他在门外扑打了雪花,脱去靴子,弓着腰走了进来,带着从来少有的恭谨打了一个敬礼。
“政委,我想找您谈一件事。”
他脸色忧戚地说。
“坐下谈吧。”
周仆说。
他拘拘束束地坐在周仆的对面。
“政委,我想向您声明,我对您并没有意见。”
他望着周仆,显出十分诚恳的样子,“过去,我总认为您打击我,现在我从内心里觉得我的认识错了。
您不但不是打击我,而且是真正的关心我,爱护我。
通过这次教育,使我认识到您那坚强的党性。
我参军这么多年了,经历过的政委,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我不是故意当面奉承您。
像您那高度的原则性和爱护干部的精神,的确是很少见的。”
“你究竟要谈什么事呀?”
周仆皱皱眉,平静地间。
“我的错误的确是极端严重的。”
他停了停,显出十分痛心的样子,“其实我的毛病,政委您早给我敲过警钟了,可是我不自觉,一直沿着错误的道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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