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一刻是我亲眼看到的:林蕖与“白鲸”
的照片。
这可不是阳子在暮色中充满疑惑的目击,而是我几乎对在了眼上的一次仔细打量。
是的,这就是如雷贯耳的那个“穆老板”
了,不错,一个亿万富翁,一个与其他人极为不同的声色犬马的家伙。
瞧他还真的爱上了一个人,古代齐国美人儿,海边人,并且被他恰如其分地以一种大鱼命名了。
我想一种关于现代友谊的游戏该结束了。
这对于我和阳子他们一点儿都不难,对于吕擎这个革命战友嘛,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居然会留下这样的一幅照片。
如果不是被爱搅昏了头,不是忘乎所以,又怎么会落在我的手里呢?那一刻陆阿果的解释是:穆老板发现后一定会撕掉的,是“白鲸”
太舍不得了,让陆阿果给保存下来的。
“我就像她妈妈一样。”
她说。
是的,她们这个行当都是这样的说法。
我一时糊涂,当时甚至提出带走这照片,陆阿果马上变了脸:“哦,这可不行!”
我离开了阿蕴庄。
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吕擎那儿。
吴敏说:“你哪去了啊,他们找你呢?”
“谁找我?吕擎吗?”
“是啊,林蕖也来了,他们都去你家了。”
我心里说这真是够巧了,然后赶紧往回走去。
踏进家门时,梅子正在厨房里做菜,刀磕着菜板,发出了“咚咚”
声。
外边一间只有吕擎和阳子两人。
我马上问:客人呢?他们说林蕖吗?人家绾绾衣袖就进去帮忙了。
我探身看了看厨房,不错,梅子在忙,另一个高个子男人只把后背向着我。
晚饭之后大家都很高兴。
每个人都喝了一点儿酒,有些兴奋,脾气似乎也好多了。
林蕖提议大家听听音乐什么的——他听音乐总要开得很大,这会影响邻居,梅子就把门窗关严了。
在外间大一点儿的屋子里,我们打开了音响。
可是林蕖听了听,说不能听那些“破烂儿”
。
他四下瞅了瞅,抓抓头发。
后来他说自己要弹琴——梅子就高兴地从衣橱上搬出了很久没有动过的一把琴,上面落满了灰尘。
那是她弟弟在我们结婚时送给的,我们几乎没有动过。
林蕖闭着眼问:什么琴?只要是琴他就能对付。
都叫不上琴的名字。
这琴中间有一块蟒皮,四周全是木头。
上面有三根弦,又像竖琴又像三弦。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