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着。
可是他并不打算离开,并且一直待到帆帆退出去。
我发现她走开之后,他的目光就时不时地往外望着,好像再也无心和我谈了。
显然,我这一次不可能再和帆帆单独交谈了,心里有些沮丧。
出门时看到了田连连,他正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浇水。
这个人还是剃着光头,还是默默的,从侧面看没有一点变化。
回到宾馆后,我将所见所闻一丝不漏地向凯平说了一遍。
他没有做声。
我说:“看来一切都是真的,帆帆因为意外怀孕了,这才不得不抓紧时间结婚。”
凯平仰脸向着天花板,好像那上面写了什么字似的。
“凯平,听我一句,忘掉她吧,尽快开始自己的生活。”
我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他转过目光:“已经开始了嘛……唔,我该好好讲讲我的工作——不累,又轻松又体面,薪水更不用说。
我驾着这只大鸟,就像在部队一样。
不同的是图标换成了一只大鸟,喏。”
他说着把桌上的一幅照片挪过来。
这是一帧凯平在飞机前的留影:机身上的大鸟图案十分清晰。
“这是我们公司的标志。
‘冲天一飞’的意思,我喜欢。”
他把照片留给了我。
当我将它揣到衣兜里时,他才哑着嗓子说:“有机会交给她吧……”
我心里明白,凯平已经无可救药。
看来无论是犟横的岳贞黎还是其他人,都无法将这个人治愈。
这幅照片当然要交给她的,这是他的嘱托。
可这不可能是马上就能做得到的,我需要寻找一个适当的机会。
2
分手后大约一年半的时间,我们再也没有见面。
这期间发生了多少事情!
我在东部和那座城市之间疲于奔命,一系列棘手的问题需要亲手料理,忧愁加上愤怒,就是这段时间的全部了。
也正因为如此吧,围绕岳凯平的那些事听到了惊异一阵,最后还是放到了一边。
大约是帆帆的孩子出生不到半年的时间,她和那个炊事员田连连就离婚了。
奇怪的是这个消息还是凯平告诉我的——他在电话上大嚷大叫说:“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我说我听到了。
“你想想这意味着什么?”
我问意味着什么?他用颤颤的声音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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