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个农场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就是有,你们也该和岳贞黎去交涉!”
帆帆一脸怒气。
疙瘩男人不屑一顾地看她一眼,转向我:“我跟娘们儿没话说,说不明白,干脆就跟你讲吧,你大概才是当家的人。”
他转头看看窗外,又奇怪地往那颗大戒指上哈了口气:“是这么着,这块农场原来是我们大掌柜的,他是看在老首长的面子才转租给她的。
如今上边传下话来,老首长不要了!
既然这么着,我们就要收回了,大掌柜正急着用地……”
帆帆打断他的话:“那个大掌柜就是‘豪(耗)子’,田连连那天说的企业家就是他!”
我愣了:“又是那家伙?”
“让你说对了!
我今天来告诉一声,是让你们有个准备,这地种不成了,寻个空当儿早早搬家——这儿攒的家当正经不少啊,够你们折腾一气的。
我来告诉过了,你们得赶紧做。
顶多下个月推土机就开过来了,别误了工期——要不大掌柜就会派人来帮忙。
他的人干活可不那么细发了,都是些粗人……”
帆帆眼里闪动着泪花,看着我:“背后还是他,是岳贞黎……”
我压住一腔愤怒:“这里没欠他一分钱,他还要怎样?”
疙瘩男人又往大戒指上哈一口气,脸相阴鸷:“你以为钱就可以解决一切吗?
2
“下个月,下个月他们就动手了,你听见那个人说的话吗?”
帆帆陷入了焦灼。
我一点都不怀疑“豪(耗)子”
会这样干。
但我仍然在想岳贞黎,想这个衰老不堪的男人究竟会不会这样狠?显然除了他,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阻止“豪(耗)子”
。
尽管我不敢肯定岳贞黎会直接与这个家伙打交道,但中间一定有某个官僚的环节,所谓“上边传下话来”
就是这个意思。
我很快明白了疙瘩男人的意思——钱在这时候的确解决不了问题。
帆帆将所有农场的经营手续、税单之类的全找出来了,刷刷翻着这一大堆文件:“老宁你看,我们手续齐备,没有任何问题;这里面压根儿就没有岳贞黎的一行字啊!
还有,这里是田连连代他签的收据……一切都没有问题!
我们要和他们打一场官司了,他们一定会失败,我是说‘豪(耗)子’,他一定失败……”
我发现文件上清清楚楚写了经营项目和租用时间,租用人是帆帆,租期不长不短,是整整五十年!
是的,从字面上看这是一份相当过硬的法律文件。
可我还是对它们充满了怀疑。
我没有回答帆帆。
“你说他们真的敢来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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