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见到老张就想再做一回不听话的长辈。
豆豆的话多恳切呀:“你不是自由恋爱过吗?结果不好吧?找的人最后干出那种事,不然您还得不了这个病。”
自由恋爱使她“当局者迷”
,那时都“迷”
,现在还用说?晚辈家长们更不放心她自己再来一局了。
有这个病,更得迷得找不着北。
可她一见老张就情胆包天,(想到这个词她脸发烧),想到这辈子还剩多少日子?让她再迷一迷吧。
关键是得逃出儿女们的监管。
老张在灰色坚硬的那块残雪上写下了四个字“补玉山居”
。
他说那是个好地方。
这个好地方在地图上不存在,她用高倍数放大镜都查不出来。
她正伏在儿子的书桌上查地图时,门开了,含笑的声音嚷着:“哥,她又去哪儿了?”
含笑把自己母亲叫“她”
。
从门口到儿子的卧室还有十多步,足够她藏起眼前正作的工作。
她一把揉掉了地图。
老张就是这样一把揉掉了写在残雪上的秘密地址:“补玉山居”
。
含笑听见质地良好的纸张被揉搓的响声,马上向豆豆的卧室走来。
“哟,您干嘛呢?”
女儿看着“她”
。
“没干嘛。”
“……您怎么不脱鞋呀?”
许含笑一时间没找出什么破绽,但也得尽监察职责指摘“她”
一点什么。
婷婷看着自己二十五岁的家长。
对呀,路上对这个秘密地址“补玉山居”
太心向神往,过于切切,进门把脱鞋的家庭纪律给疏忽了。
“你也没脱鞋。”
她下巴指指含笑的脚。
“我是看您的自行车不在,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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