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另一个男人。
他问她是怎么进来的。
就这么进来的。
这么进是怎么进的?走进来的呗。
她还想卖个俏,笑出她二十来岁的笑容。
那种笑容曾经可是通行证。
可是好久不用自己的风姿,用起来非常生涩。
真是走进来的?那还能怎么进来呀?在楼上镇守的男人一个一个梯阶往下走。
楼下那位往上走。
两双脚是经过同一个教官的训练,节奏一模一样,速度也一模一样。
她现在腹背受敌,前进或撤退都是妄想。
楼梯上的男人的眼睛特别大,她身后的窗子映在一对大眼珠上,一个窗成了两个,都很完整。
窗台上还有几个鸽子,窗外露出一根树枝,都映在眼珠上面,都成了双份。
包括她自己,映在上面也是一个成俩。
要不是离开家之前足足地过了一回瘾,她才不会这么好抓获,两人叫跟着走就跟着走。
这俩人运气真不错,要是碰到她犯瘾,自己鼻子都碍自己事的时候,他们来惹她试试!
现在她安安静静地听这两人提出他们对她的强烈疑问:在学校周围绕了半天,翻墙头进到里头来,能是看自己的孩子吗?她看看自己裤子和衣服,灰土一片,把一个极小比例的小吃店废墟沾来了。
两个保安还在说话:北京的同类学校可是发生过绑架孩子事件哟。
要不是她过足了瘾,她绝不会有这么好的态度来迎接审讯。
他们很快弄清,她的女儿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她的良好动机基本可以被排除出去了。
两位保安叫来的他们矮小老成笑里藏刀保安队长。
了不得了,这个学校可出了大事了。
孩子们的家长花大价钱让他们的子女进这所学校,他们居然让一个有绑票嫌疑的女人混进了校园。
他们给她三小时,不老实招供就送到警察那儿去。
一个多小时过去,她皮包里的手机响了。
保安队长客气地替她接了电话。
对方一听立刻抱歉,说自己打错了。
保安队长叫他别急着道歉,也许他并没有打错,只是他要找的人不方便说话,因为机主小姐正在接受某某学校保安队长的正式审问。
她斜着脸微笑,保安队长要把替她接电话的差事当到底,就由他去。
对方大概坚持说自己打错了,不断地道歉告别,好像跟电话挺保安队长挺依依不舍。
保安队长叫他等等,别急着“拜拜”
,他还没告诉他们,打电话找这个在押女嫌疑犯有什么事,以及他和她什么关系。
对方显然已经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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